周朱衣猛地扑到魏青霄怀里,哀嚎一声,“相公!我错了!”她干嚎了一阵,忽然试探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魏青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反问,“怎么?你难道有什么事瞒着我?”
周朱衣连连摇头,“哪有啊。”她倚靠在床上,用手撑着头,扯了扯衣领,摆出一个十分撩人的姿势,娇嗔道,“相公,你真舍得我在比试上出丑啊?”
魏青霄稍微收拾一下,便躺到床上,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把人搂在怀里,称赞道,“这招美人计用的不错!”
周朱衣心底没底,再思量一遍当时跟周何生说话的情形,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而周何生应该也不会被魏青霄收买...
“相公...”周朱衣的腿伸过去磨蹭着,“你怎么忽然想要我去参加这比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连字都写不好...”
魏青霄认真的注视着她,“为何你会写不好字呢?你也是从小习字,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写字一点长进没有?”
周朱衣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正要嬉皮笑脸应付过去,就被魏青霄按住肩膀。
“朱衣,你又打算用什么借口敷衍我?”
“没...”周朱衣摸摸鼻子,带着几分哀求,“别让我去参加比试了吧,我去就是被人嘲笑的。”
魏青霄叹了口气,将那小脑袋按在胸口,“兵法比试,又不需要写字,而且也不是你一个人...”其实他开始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后来又担心她真的出丑,便特意找来一位兵法格外出众的人物。
这人虽然是纵横学院的学子,却早就不在学院上课了,前年便被兵部破格提拔去,只是因一直没办法回来上课,也无法参加学院考核,只能把名字一直挂在那。
这人早就被他三哥看中打算带到北疆历练一番,他去找,那人当然不敢不答应。有这人压阵,想来兵法一门应该不会输了。
“怎么忽然要弄这比试了?”
这说来就话长了,魏青霄一一给她解释,他是学院先生,早就得了消息,山长那边怕学生坐不住,便一直没声张。
这事不是纵横学院提起的,而是厚德学院率先提出来,据说是他们学院出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才起了炫耀之心。
厚德学院最是奢华,从书院建设到书生们的日常花费,当足以让普通人家瞠目结舌,学院只收世家子弟,专门有一套不同的规矩。
这些世家子弟相互联合就已经让朝廷十分不快,若是再借此比试的机会,招揽更多人才,必然会成为心腹之患。
如今几个学院都到了考核入学的时候,这一场比试可谓是至关重要,朝廷已经给纵横学院下了命令,务必要赢得魁首!
这一场比试有一个极其风雅的名字,是为百川会!所谓海纳百川,学海无涯,众学院无不想争个名头出来,就算不能拿魁首,若有一两门得以上榜,也是一份光彩和荣耀。
纵横学院一直被认为是京城最好的书院,如今有人下了战书,自然要迎战,而且还要战的漂亮,然而对方既然敢来,必然是有底气的,山长这些日子也是格外忧心。
先是通知各先生,让他们选出最适合参加的人选来,按说应该以才学先后,可这比试不一样,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人虽然满腹才学,却不擅长辩论,有的更是遇到人多便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如何在这之中权衡,选出最优秀的,也是一大难题。
这些先生如何烦忧魏青霄不知道,琴艺方面,他很快就选出了三位,这三位在众学子之间几乎不需斟酌,俱是上佳。其中就有林航。
林航很有些聪明才智,反应也快,教过一遍的曲子他几乎马上就能弹奏出来,虽比不得其他两位刻苦,可也能够独当一面了。
至于周朱衣,他只是顺便跟兵法先生提了一句,这位先生对周朱衣印象倒是十分深刻,还给他讲了一件趣事。
有一日,周朱衣没有做课业,上课之时,他考问学生们昨日读书的情况,昨日教的是《太公六韬》中的文伐篇。
他先问了几位学生都回答的不错,到了周朱衣这,虽是女子,他却也不会区别对待,他问,‘若你与我对敌,当如何运用文伐中的谋略取胜?’
周朱衣眨眨眼,‘克敌先机,我需得先知道先生的喜好,平日里的习惯,家里情况才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