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爹是大伯的弟弟,”他陷入回忆,“容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
“娘说,你当了皇帝,我就可以坐太子!”
太子转头就要去找周朱衣,赶紧把这东西弄死,不然侄子在她手中不知道要被教成什么样。
此时,远在江南的一个小村子里,有人打了个喷嚏,旁边人翻看着信件,好奇的问,“你猜那位郡伯儿子的爹到底是谁呢?”
那人皱眉,把信抢过来翻看一遍,险些哭出来!他再也忍不住了,当晚,趁着看守自己的人熟睡之际,又一次逃了出来。
经过之前那么多次的经验,他已经能够在深夜中分得清东南西北,并且还记得小村子通往外面的路!
然而,不出意外的,走到不到几里路,他就被追上了。然而这一次,在对方伸手抓他的时候,他将早已准备好的尖刺猛地向对方脖子刺去!
对方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脖子被刺了个窟窿,血涓涓的淌出来,张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最后摔倒不知生死。
接下来的路格外漫长,身后有人追捕,身前有人堵截。
皇上、太子派了不少人往江南去查,虽查到了一点消息,却苦于世家的帮助,没办法把六皇子捉回来。
容老爷子从外孙去世,便彻底跟世家闹翻了,他给两个在江南任职的儿子传信过去,虽不能让世家伤筋动骨却也能在许多地方恶心他们。
再加上皇上的有意为难,世家终于坐不住了。
容老爷子在家中接见了这位谢家继承人,这人举手投足尽显世家风度,对着容老爷子也十分客气。
“晚辈早就想来拜会您老人家,今日终于得见,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容老爷子笑得十分和蔼,“见到如此优秀的年轻人,老头子也觉得十分欣慰,我老了,儿孙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能有人陪我说说话也好。”
“您若是不嫌弃,晚辈便常来陪您说话!”
谢宜竹喝了口茶,叹息一声,“我来了京城这么久,却还是不习惯这边的气候。”
“哪里都不如家里好,”容老爷子若有所指,“既然不习惯这边,不如回习惯的地方去。”
“呵,”谢宜竹轻笑,“怕是不成,晚辈有重任在身,总得把事情办妥才好离开。”
见容老爷子不说话,他放下茶杯,“听闻蛮族又有异动,三皇子在北疆也不知能不能撑得住。”
“怎么,谢公子也关心战事?”
“这倒不是,晚辈只是可惜三皇子,一身勇武,为临夏守卫边疆的功劳却无人得知。”
“呵!”容老爷子冷笑,几乎从对方一进门,他就知道了对方的意图,此时见对方还想转弯抹角,便干脆都掀开来,“你们怕是打错主意了,魏武他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心思...”
“话可不能这么说,”谢宜竹正色道,“三皇子能够几次打退蛮族,可见心智远非常人能及,身处苦寒之地,却没一丝怨言,可见毅力非常!重情义、讲信誉,这样的人,该为当世英雄!”
“你们还真看得起他,”哪怕知道对方这番话是刻意的奉承,容老爷子心里也舒坦许多。
谢宜竹不敢掉以轻心,面前这人也算是世家,只是人丁稀少,才显得单薄许多,“三皇子如此人才,若是做一个边疆的将军,实在太可惜了!”
“哦,那他该做什么呢?”
谢宜竹微微一笑,“自然是人上人。”
“哈哈,”容老爷子抚须大笑。笑了一阵,他忽然停下打了个哈欠,“老朽有些困倦了,谢公子...”
谢宜竹神色有些僵硬,“老爷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世家被逼迫到如今这个地步,实在没有办法退让了,您也是世家的人,该知道如何抉择!”
容老爷子猛地把茶杯挥落,“你们怕是忘了,我那个外孙是怎么死的。”见谢宜竹要解释,他一摆手,“别拿那些话来哄骗老夫,六皇子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
谢宜竹弯腰下去,万分愧疚,“容老,当时事发突然,我们也没想到六皇子会突然对九皇子下手...不过,”他抬头,“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爷子可是见到九皇子尸体了?怎如此肯定九皇子已经死了呢?”
容老爷子心头一惊,按住桌子的手有些颤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记恨世家无非是因为九皇子,若是世家能够还您一个完好无损的九皇子...”
容老爷子不敢相信,自己那个外孙还活着,可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若世家真有这起死回生的本事,怕是也不需要老夫做什么了吧?”
“却是不需要老爷子做什么,”谢宜竹起身,“晚辈只希望北疆蛮族早日被打退,三皇子可以回京一展抱负!”
容老爷子不置可否,两人对视一眼,谢宜竹便离开了。
“爷爷,这茶杯怎么打破了?”容怜上前把碎瓷片捡起来,“那位来找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