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宜嘉在,三人很快敲定了解毒方案,不过其中一位药材却十分难寻,周朱衣表示,这药材就交给自己。
商量完,周朱衣冲着谢宜竹挥挥手,“你现在已经没用了,可以走了。”
然而谢宜竹还不愿意走了,他一拱手,“堂弟他尚且年少,且容某在此照顾他。”
谢宜嘉也表示,自己要跟堂兄在一处,周朱衣便由着他们去了,只让暗卫看好他,不许他出门去任何地方!另外,又让人顺便把周家的几处狗洞都堵死,完全不给谢宜嘉一点逃走的机会!
周朱衣让人去寻药材,然而过了小半个月,也没能找到,倒是林宏渊给她传信,说自己以前曾经在海上的一座孤岛上看到过这种药材...
一听在海外孤岛,周朱衣来了兴致,当即让人准备海船,然而她能买到的船都难以在海上航行,当然,朝廷专门的造船厂肯定有更好的能在海上航行的战舰。
然而她根本不敢让太子这些人知道,她是打算带着魏青霄,甩开儿子,偷偷溜出去玩的。
在周朱衣琢磨怎么从朝廷那偷偷买一艘战船出来的时候,谢宜嘉得知她为船的事为难,当即贡献自己的知识储备,“那就自己造啊?你只是去采草药,也不需要太大的,能够载一两百人应该就够了...”
周朱衣用万分震惊钦佩以及羡慕的目光看着谢宜嘉,“你...你还会造船?天啊,难道我曾经也有过这么博学的时候?”
“咳,这是我偶然间看到的,”谢宜嘉兴致勃勃,从船只的起源到几种类型的船的区别和特色,从排水量到船帆船艄,讲了个天昏地暗。
他喝了口水,最后总结道,“只要给我一年时间,我就可以将现在的船只改良到符合你的要求...”
话没说完,周朱衣已经不见人影了,临走前气他耽误自己这么长时间把茶壶里的水倒了个干净,想渴死他!
周朱衣忙忙碌碌想办法弄船,一天跑下来累得摊在躺椅上,魏青霄实在看不下去了,“夫人,你最近在忙什么?”
“弄一艘能在海上航行的船。”
“要船做什么?”魏青霄心道,地上放不下你了?你有本事飞上天啊!
“为了草药...”见魏青霄瞪自己,周朱衣连忙解释了一下为什么需要草药,最后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当然,咱们还能顺便去海上玩一圈...”
魏青霄一阵无奈,“想出去玩也不急于一时,至于那丹药的解药,让太医院和唐公子研究去吧,”他犹豫了一下,提醒她,“朱衣,有些人,就算你给他解药,他也不愿意用的。”
这话在周朱衣的心里重重的敲了一下,把她一直不愿去想的结果撕开了,她有些委屈,“可总有人需要的,我不能眼看着他们...”
“朱衣,这些跟你没关系,”魏青霄把人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尽人事听天命,而且能弄到这丹药的也只是极少一部分人。”
毕竟这种丹药可不是寻常百姓吃的起的,还得有门路能弄到,光有钱也是没用的。
周朱衣最近实在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就算魏青霄不了解她跟唐星海以及谢宜嘉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也知道,她在自责,她觉得这些事跟她有关系。
隔天,周朱衣神清气爽,也不着急弄船了。正在院子里吃着零食跟魏青霄一起哄儿子玩,太子忽然急匆匆的上门来。
一见到周朱衣,太子怒不可竭,“地上装不下你了是吗?你还想弄船出海,你怎么不弄双翅膀上天呢?”
周朱衣直往魏青霄身后躲,太子却连魏青霄一起喷,“怎么?上次两口子出去还没玩够,这次又要把儿子扔下?你们有个爹娘的样吗?”
两人老老实实不敢反驳,被骂了一顿。
太子骂人都不带重样的,“她胡闹也就罢了,她就是个泼猴,可你呢?”他痛心疾首的指着旁边的侄子,“你不在家好好教导景承,你还跟着她胡闹,子不教父之过,你是想眼睁睁看着儿子变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
魏景承被吓的学着亲娘的模样往他爹身后钻,太子又气又怒,“你难道看不出来?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变成跟他娘一样的无赖了,你都不着急?你是不是亲爹?”
两人险些跪到太子面前,魏青霄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这么指着鼻子骂,红着脸解释,“我昨天已经提醒她,她已经不打算买船了...”
旁边周朱衣狗腿的端着茶杯举过头顶,捧到太子面前,“大哥,喝口水再骂吧,别累坏了。”
太子咬牙,“你以为我在骂谁?要是敢再带着青霄出去乱跑,我把周家人都弄死你信不信?”
鉴于这两人态度十分良好,又是认错,又是端茶倒水,连连保证绝不乱跑,太子的气消了大半,端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茶。
魏景承瞪着眼睛钦佩的看着太子,凑过去抱住他大腿,“大伯,你真厉害,比爷爷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