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若是这样真是一生都完了。”大妈摆摆手,故作神秘的笑道:“她吃了一味秘药,没两下就怀上了,十月之后,生下个大胖小子!”
另一个大妈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趣,“什么药如此了得?就我知道的,不能怀胎的女子可不少,她们都很需要这些呢!”
大妈掩着嘴笑得更开怀了,得意道:“她这味药别人都不知晓,只除了我~”
“这般厉害?说与我听听?”
“那不行,”大妈摇摇头拒绝了,神情还挺戒备,“千金难求的!”
“嗤,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又用不上,”妇人撇撇嘴,故意吊人胃口呢,一边道:“你那秘药若是当真有效,不妨去献给裴家,还能讨几个赏钱。”
“我才不去,谁稀罕那点赏钱?”大妈努努嘴表示自己并不缺那点银子,道:“我倒要看看,那少夫人生不出孩子,会不会被休出家门。”
“嘿,你这人……”
后面的话叶箐箐便没有再听下去了,溜达着马向前而去,两个大妈如何吹嘘那求子药的厉害,都与她无关。她比较好奇的是,谁说她四处求子求而不得,开始吃药的?
今日正巧在闹市中听见了这码事,是许多人再说还是仅此一个?俗话说‘看见一只蟑螂,屋子里必有一百只蟑螂’,既概率上来说,被你撞见了,肯定是流传甚广。
抱着这种疑问,她回到了裴家,尚未来得及招来采芹帮忙打听打听,便有小丫鬟过来跑腿,说大夫人请她过去用饭。
据小伙计告知,今晚大老爷和裴闰之在外有应酬,并不回来用饭,大夫人这顿饭是只请她一个人吗?看来是有话想说呀……
才在外头听见自己的八卦,一回家又要面对这些事,叶箐箐难免心里有点烦躁,到底是谁呀这么无聊,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就见不得她好过么!
洗把脸,换过一身衣服,做好心理建设,便往正院那边赴约用餐。
才进了院子,便有一位老嬷嬷在那候着了,领着她去了饭厅,掀起珠帘,叶箐箐见到了两位意想不到的人,竟是瑜郡王父女二人。
这可真是……叶箐箐挑挑眉,上前行了个礼,“真是抱歉,来晚了,让郡王郡主娘亲久等。”
“少夫人不必多礼,坐下用餐吧,是我们来得突然了些。”瑜郡王摆摆手,白素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
“也不算晚,正好上菜。”大夫人笑着朝下人们使个眼色,示意他们上菜。
自古以来餐桌都是个好说话的地方,便是对于王室也不例外。他们平素吃饭,秉承是不言寝不语,但是当怀着某种目的吃这顿饭时,这规矩当然就不存在了。
“近日在贵处叨扰,诸多劳烦,本王心里愧欠。”瑜郡王叹口气,道:“如今琼茵又要胡闹,可如何是好?”
大夫人闻言笑了笑道:“郡王此言差矣,琼茵郡主天真烂漫,正是如繁花般绚烂的年纪,算不上胡闹。”
瑜郡王摇摇头,念叨了两句郡主自小没有母妃、平日疏于管教的话,末了话锋一转:“女大不中留,本王欲成全她这点小心思,不知道大夫人意下如何?少夫人又能否容得下她?”
这话一出,大夫人与叶箐箐均是心里一惊,瑜郡王竟然不拦着郡主行事?
旁边的琼茵郡主脸上是忍不住的欣喜,撅着嘴娇哼一声:“就知道父王疼我,京城那些纨绔子弟,哪个比得上裴公子嘛。”
事实上于瑜郡王也是这样想的,他能与裴闰之友好往来,并且替他递折子给圣上,一方面是梯田之策正好给自己借花献佛,以表对皇帝的忠诚,另一方面则是裴闰之此人值得一交。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闺女,即便他成日流连在外,也不代表就不心疼女儿。大洛现今没有适龄的公主他也是知道的,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人。
“郡王此话当真?”大夫人侧目看了一眼叶箐箐,内心五味陈杂。
瑜郡王慢悠悠地替自己满上一杯清酒,笑道:“本王可不是在说笑。”
叶箐箐抿抿嘴没说话,郡主才十三岁呀,他就要把她嫁出去么,这顿饭叫自己来是想让她退出的意思?
正猜测着,瑜郡王又道:“听说少夫人与少东家两情相悦,琴瑟和鸣,本王也不能做那种坏人,强行拆散你们,不如就让郡主与你平起平坐,如何?”
这句话他是看着叶箐箐说的,全然不顾几人吃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