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秀儿闲着无事,又来这店铺转悠,这让张镇煜越发紧张起来,不知道她究竟有何目的。
第三天的时候,还是那家茶楼,张镇煜堵住了安秀儿,“大嫂,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怎么,这张家的店铺我来喝茶都不行吗?”安秀儿言笑自若。
“喝茶,你的木石商号不是开了茶馆吗?”张镇煜不阴不阳的问道。
安秀儿斜睨了张镇煜一眼,道:“我给了钱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究竟想要干嘛?”张镇煜声音冷了下来。
“我就是来喝茶的,堂弟不要想太多了。”安秀儿还是笑,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可是看在张镇煜的眼中却很是别扭。
“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尽管放马过来,我都不怕。”张镇煜盯着安秀儿说了一句,便愤愤的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张镇煜幼稚的开始转悠木石商号的铺子,开始在木石商号的茶馆里面喝茶。
安秀儿听人说起后只觉得好笑,她真的就是想要去喝喝茶而已,这张家的一切,她不说了如指掌,但至少还是知道一些,她不需要通过这种方法来探听张家什么情报,若说她真的想要做什么,就是想要他慌乱不堪吧。
很明显,他开始跟木石商行的人接触了,不过她的木石商号也没有什么可以探听的,他爱去便去,她坦荡,随他如何。
张镇煜去他们家的普之后,安秀儿便再也没有去过张家的铺子了,她开始大肆的招人,张镇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猜想安秀儿是要扩张自己的生意,若是让她扩张成功的话,势必会挤压到张家的生意,便也大肆的招人。
安秀儿见到他也来招人,她也懒的跟他抢,只又开始在张家的这些铺子转悠了。
“你又来干嘛?怎么不跟我们抢人了?”张镇煜见到安秀儿,冷声道,他连装都懒得装了。
“我从来就没有跟你抢过人啊。”安秀儿说道:“如今时局不太平,我要招一些人可是简单的很,我没有必要跟你抢,是你这人心眼太小,总是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张镇煜冷笑连连,道:“分明是你有鬼,怎么,你不甘心是吧?你还有什么后招,你尽管使出来吧。”
“啧啧啧,你现在是要跟我撕破脸了,连嫂子都不叫了呀。”安秀儿笑了起来,笑容有些冷,又有些妩媚,让张镇煜看了为之一怔,正欲说话,可是安秀儿却是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再去张家,而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看似和平,但她与张镇煜之间必有一番争斗,现在不过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了。
她知道她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通过这几天的试探,她发现张镇煜其实也没有那么聪明,就是心机多了一点,不过管他什么阴谋,她只要阳谋一出,必定让他无处可讨。
“夫人,有您的信。”安秀儿正在写些什么东西,半夏走了进来,将一份信件递给安秀儿。
安秀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了半夏一眼,有些狐疑的接过信件,将信纸撕开,上面的人熟悉的自己,让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是张镇安写来的,他说他已经记起来了往往事,他对不住她。
安秀儿才看了两行,泪腺便有些止不住,连忙将半夏支了出去,自己回到内室,将这信件翻来覆去的看。
他说他已经平安到达了沧州,这段时间,也没有战争,便天天练兵,闲着无事的时候,有些想她。
安秀儿看到这字眼的时候,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想起他在苦寒之地的辛苦,又忍不住的落泪。
他说过段时间他就打算招兵买马了,穆骞虽然为难他,但是他不怕,他说如今正是招新兵最好的时机,他只要有粮草,他自己也可以拉起一支军队。
果然他的想法,跟她想的差不多,离开的时候,她同他说了一些,那时候他还咬着唇,没有说话,没想到这次却是愿意主动了。
看到后来,安秀儿才明白,原来他恢复了记忆,他全部都想起来了,上次他曾告诉过她,他若是想要恢复记忆,除非用银针扎头上的穴位,人身上每一个穴位都是非常重要的,更何况是头上的穴位,一个不慎就会瘫痪,变成残废,甚至是死亡。
那个时候,她便以为,她跟他以前的记忆,只有靠她来铭记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冒这么大的险。
她捏着信纸,心中既是高兴,又是担心,若是当时那大夫万一手抖的话,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幸好,幸好,这一切都过来了。
如今他恢复了记忆,便是一个完整的他了,也是她的他了。
好容易将这信件看完,安秀儿将这信纸紧紧的攥着,然后又铺开重新看了一边,攥紧,又铺开看了一遍,她足足看了好几遍遍,也将这信纸捏的不成样子了,才站起身来,将它拿到火上烧掉。
她提笔,写了一封回信,怕着信落到别人的手中,她还用了暗语,不过她相信张镇安能够看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