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瑾瑜拿着小瓷瓶蹲在我身前,一边抱怨着我浪费纯阳血,一边双眼放光的盯着我的手指,恨不得我给他手里的瓷瓶,滴满十瓶八瓶血才好。
“闫瑾瑜,你够了……”我快忍不住爆粗的冲动。
将手指上的血迹擦净,又让童雯用ok绷帮我包上了手指。
闫瑾瑜则乐颠颠的将装了我鲜血的瓶子像宝贝似的揣起来。
“来来来,咱们继续说正事!”闫瑾瑜招呼着那两个人。
“道长,您有听我们刚刚讲了什么吗?”胖男人憋屈着一张脸问。
“咳,你再重新讲一下吧!我仔细听听。”
胖男人长呼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讲起来。
我也正好跟着听,原来这个胖男人姓李,是个煤矿老板,他旁边那个瘦子,是他亲兄弟,也是他矿上的总经理。
他们今天来找闫瑾瑜,是因为李老板包下的私人小井口出了些事……
而这事情还蛮严重了,因为涉及到了好几条人命。
用李老板的话来说,这个井口一开始采煤的时候,就让人不安宁。
开始动工的第四天晚上,就出了条人命,死的是一个绞车司机。
因为绞车操控起来很简单,就是控制着绞盘,把井下的绞车拉到地面以及送到井下,两个操纵杆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所以当天晚上,李老板就留了绞车司机一个人加夜班。
谁料第二天清早他就被人给着急火燎的喊醒了,说是工地死人了!
李老板蹬了双拖鞋,就急匆匆的跑出去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一到地方,就见到绞车旁边全都是碎肉,绞车司机竟然被绞碎在了绞盘中!
等让人把绞盘里的人给弄出来后,发现人已经拼不上人形,都被绞烂了……
据李老板回忆,他说当时不光是绞盘里就连旁边的钢丝绳上都是肉,这种惨死法把李老板都吓得好几天没有睡好觉,夜里常常能听到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虽说工地发生了这次事故,但是工期还是不能耽误的,所以李老板又雇了一个绞车司机来,可是没几天怪事就发生了……
新来的绞车司机说夜里总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站在绞车旁,他喊着让那个是躲开,免得被误伤到,那个男人却一动不动,和没有听到似的,等到他不耐烦想要下车,到那个男人旁边看一看咋回事的时候,那个人却一眨眼间就不见了。
接连着发生了好几次这种情况那个新来的绞车司机便有些不敢接这个活了,嚷着闹鬼要老板给他把前几天的工资结了好离开。
李老板听见那个司机所说的话后,心里也发怵起来,因为之前那个被绞死的司机死的那天穿的正是一件白色背心……
“我拗不过他,想着他干完当天晚上的活,就把工资给他结了让他走,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李老板苦着一张脸继续说着。
那晚绞车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失控,夜班的工人坐着矿车准备下井,结果到一半的时候,绞车出问题,矿车飞速的往井下溜去,直直的撞到了顶壁上,当场便砸死四个工人……
事故发生后,李老板找来那个要辞工的绞车司机问怎么回事,问了半天那个司机也没出来所以然来,他一直说自己没有来得及操控绞车,它就自己转上了。
死的那四个工人让李老板赔出去好几百万,李老板有气没处撒便让人把绞车司机暴打了一顿,工资也没有给结,让他直接滚蛋。
工地接二连三发生事故,而且还一连着死了五个人,一时间谁都不敢去开绞车,更加不敢下井,所以李老板不得已先停下来工,经过别人介绍找到了阴阳事务所这里……
闫瑾瑜听完以后,用手指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说,“听你描述,这事也不算难办,无非是之前死的那个绞车司机怨气太重,无法去轮回投胎,怨魂留在工地作祟而已。”
一听闫瑾瑜这么说,李老板登时站起来握住闫瑾瑜的手,激动的说,“道长,您可一定要帮帮忙,让那个怨魂离开啊!不然工地再继续出事,我就要赔破产了!”
“好说好说,李老板你只要捐点香火钱就行。”
李老板眼睛亮了亮,笑着奉承:“像闫道长这种本事大,还不看重钱财的人,当今社会实属少见了,真是在世活佛啊”
得,这李老板我算看明白了,只要不花钱谁都是活神仙。
闫瑾瑜抿唇不语,用手比划出一个六来。
李老板愣了愣,然后叫他旁边的瘦子拿钱包掏钱。
他接过毛爷爷后,紧忙的递给闫瑾瑜,“六百,道长您点好。”
闫瑾瑜没有伸手去接,而且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椅子上,“李老板,我的意思是六位数。”
“什么?!”李老板诧异的出声,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李老板,你是有所不知,我平常出山都是六位数起的,今天心情不错,我也就不多收你了,十万块我跟你跑一趟,如何?”
“道……道道长,这香火钱也太贵了……”李老板开始结巴起来。
李老板一定是想知道六位数的香火钱是金香还是银香。
“香火钱是多少,都是看你们的心意,心意越诚这事情越好办。”闫瑾瑜意有所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