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婆?”林靳川把碗往外一推,摆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对于一个在酒吧厮混的女人,装什么第一次一夜情的样子?”唇角勾了一抹残忍的笑意,“还不如当个理直气状的妓女。”
我压下喉咙的一阵腥甜,冷冷地回望着。然后伸出手,狠狠地照着自己的脸抽了两巴掌,看着他,“帮你老婆打的。”然后平静地看着他,“我的衣服在哪里?”
林靳川的眸光闪了闪,“吐得太恶心,扔了。”
我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随后抬头看他,“你的衬衣,多少钱?”
林靳川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眸在笑低沉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衬衣,送你,就当是昨晚的嫖资!”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窒息地难受。飞快地提着包冲出了别墅大门。
没跑多远,一辆迈巴赫霸道地横在了我面前。
林靳川的脸从开了半截的车窗里露了出来,“上车。”
我没动。
“这里走到公交站最少半小时……”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立刻绕过车头嗖地钻进副驾驶,动作十分训练有素。
我不怕走路,可是我怕抢不到好花,我怕辜负老奶奶对我的信任。这世上,愿意相信我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车子开了好一段路,林靳川突然开口,“昨晚,我没碰你。”
我猛地转头看他,可是他如星的眸子闪着诲莫难懂的光,让人无法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可是,我的身体很痛!
我淡道,“无所谓。”
无所谓什么?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只是不想听见男人说谎。
林靳川斜眼看了我几秒,随后转过头声音有些奇怪,“昨晚是你自己在酒吧又唱又跳,说要吵热气氛。跳到自己软在地上才消停。你那丧尸一样的舞姿,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看来你自己都忘了。”
他这一说,我有些回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其实我们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吧?”
林靳川指尖的烟从一上车就在烟烧,露出一堆长长的灰烬。沉默片刻,他将烟灰往外弹了弹,“不是所有男人都愿意扑向劈开腿的女人。”扫了我一眼,“何况,还不是处。”
话是难听,可是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说话也轻松起来,“那你干麻骗人。”害我还自己扇了自己两上在耳刮,现在脸还痛。
我拿打小三的力气打自己,一点都没留力。
林靳川转过头,“想看看你的反应。没想到……”他看着我的脸,眼眸沉了沉,“你还挺有个性的。”
我是世界上最没个性没最情趣的女人,可是,我恨小三!
我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看向前面有站牌,连忙道,“麻烦停这里吧。”
林靳川突然靠近我,手摸着我有些红肿的脸上,“别,说吧,去哪,我送你。就当道歉了,这里没有直接的公交车到你的花店。”
“我去花卉市场。”我没再拒绝,我赶时间。同时从包包里拿出一条围裙系上。这是这一年花店打工的习惯。
林靳川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五点十分到花卉市场的时候熟悉的老板看见我就笑了,“素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