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迟疑地点头,说想,却不知道他根本看不见。
“在公司还是在家?”林靳川问,“吃饭了吗?”
“嗯,吃过了。”我说。
似乎听出我声音里的倦意,林靳川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担心,“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懒洋洋地说,“没有。今天一早被慕云拉起来跑步,现在还晕着呢。”
他在那边嗤嗤的笑着,“果然不是自己女人都舍得折腾。老子早想让你运动运动,都不舍得让你早起。”
我听着这意味分明的情话,心里像装了个炉,暖得整个人都融了。
我说,“累不累,太累的话可以少赚点啊。”
电话那边的他突然沉默起来,然后说,“素素,不管是你还是我,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就已经有太多的身不由已。我要养活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很多人。”他问我,“如果现在有一个案子在你手上,要是做成了全公司的人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你会不会接?”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会啊。我们现在做融资也是为了这个。”
我突然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当一个人站得越高的时候职责就越重,不只是个人责任,还有社会责任。越往前走,背负越多。
以前我想只要有一份工资养活我自己,让父母过上不用愁钱的日子就好了。可是在米娜后我知道,我还要顾忌在米娜的所有人。不能辜负崔娜的信任,不能辜负coco他们的支持。
每一个留在米娜的人,陪我们度过所有艰难岁月的人,我想让他们过得更好。
我突然好想抱抱他,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沉重。
他平时及少跟我这样认真地说话,但是这种难得的沉重应该就是他随性外表下最深刻的一面。
他说,“等我回来。嗯?!”
“好!”我再次点点头。
当我沉浸在他深刻的自我意识下时,他突然十分不羁地来了一句,“昨晚老子没有操练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的门,压着声音道,“没有。”
门外响起两下敲门声,同时传来潘娟的声音,“素素,有个合同要你签字。”
林靳川大概听到了声音,说,“挂了。”
我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精神也从半死不活转变成打了鸡血般亢奋。
下班的时候我跟慕云说我要去原来租的房子拿点东西,让他直接到出租屋那边接我。
因为下班高峰他来接我再一起去,到时候就很晚了。他就答应了,说立刻出发,谁先到就先等一下对方。
我答应了,我搭地铁转公交比他先到。拿了要拿的东西后就在房子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