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层窗户纸有什么不好呢?好过冷风吹入,寒凉入骨。
人到中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靳川真的留下来了,我没有说什么你不回去印雪怎么办之类的话。
只是当他的手臂自身后圈住我的时候,我的眼睛忍不住落了下来。一串又一串的打在枕巾上,停都停不下来。
是人,当然会难过。
“素素!”林靳川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后颈,声音有些闷,有些委屈,“老婆,别不要我,好不好?!”
那一刻,我睁大了眼睛,眼泪怆然而下。
林靳川啊,现在不要我的人是你啊。一次次放弃我的人是你啊。
我悲痛欲绝,眼泪涌得厉害,喷涌的泪意让我的呼吸都带上了重重的鼻音。
林靳川终于察觉到我的异样了,他突然用力掰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着他。
我想我当时肯定丑毙了,眼睛肿得自己都觉得疼,鼻子还堵着鼻涕。
他恐怕没想到我会这么难过,竟然愣了一下。
然后抓着我的手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扇去,在快要碰到他脸的时候,我的手掌握成了拳头,狠狠撑开了他握住我手的力道。
我不想打他,因为没有资格。心在别人身上,强求回来的东西都不是不甘不愿的。有什么意思。
打了他,我心里并不会因此舒畅。
“对不起,老婆。”
我摇摇头,“你没错。”
一张嘴,才发现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了。
他一遍遍吻着我红肿的眼睛咸湿的泪,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说着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女人哭的那一刻,错的就是男人。”
是,话是这样说很让人舒心。
可是林靳川,我不想再听到这样道歉的话。
说出对不起的同时,就意味着有伤害在发生啊。
我不想再听到他说对不起,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他在道歉的嘴,吻得疯狂而用力。我极其主动地占了上风,攻了一回。
又是疯狂难眠的夜晚,我心里早就有了一切计划和主意,这一夜仿佛是一场诀别。
第二天是周末,但是MK刚刚恢复生机,林靳川要过去开会。我在家里做新一轮的策划案。
一个主题过去,必须寻找新的诉说点。否则,观众和顾客都会厌倦。
下午我准备煮方便面的时候,慕云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强仔的官司明天开庭,问我要不要聊聊。
这关系到强仔能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想要知道。
下楼的时候我看到林靳川送我的玛莎拉蒂还停在小区,有些晃神。
我打车去了慕云新公司附近的地方,是一家普通的小饭馆,但是菜式特别地道。
因为过了饭点,已经没有别人了。老板一看我就说,“小两口又吵架呢吗?”他有些责备地看向慕云,“有这么好的媳妇在身边,做梦都该笑醒,怎么还能让人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