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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分手,叶至勤。”
房尔雅的汗毛竖起,紧张的看着他,她从未见过叶至勤这般骇人的模样,让她不禁缩瑟了一下,可是还是要分手的,她再也不想这样了。
得不到叶至勤的半点信任,只有他无休止的怀疑和惩罚。
不仅如此,两人的家世悬殊,也是一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拦在他们之间,房尔雅拼尽全力也过不去。
叶至勤的眼神猩红,房尔雅看在眼里,心里给自己打气,痛就痛这一次了……
叶至勤气极反笑,“房尔雅,你好手段。前男友回来了,就和我分手?想重温旧梦,怕我挡你的道?”
房尔雅刚开口想辩解,就被他的手上用力,抓得她的手腕吃疼,房尔雅诶诶直叫唤。
她扭着手腕,“我疼……你放开……你放开……我疼!”
叶至勤的眼神越过她,目视着前方,“房尔雅,我不同意分手。我不想和你分手。”
房尔雅的手腕疼的不行,气急了口不择言,“分个手而已,又不是离婚。还要你同意吗?”
她的手腕被举到身侧,叶至勤问,“你回去他的身边是为了什么?你给了你什么?他给你什么,我千倍万倍的给你。”
房尔雅冷笑,原来手腕火辣辣的疼,现在和心上的痛苦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我贪图什么了?”房尔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至勤。
原来,她在她的眼里是这种女人。
叶至勤还未开口。
房尔雅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力,推开了他,她的眼中犹似含泪,直截了当的认下了叶至勤给她安下的罪行,“是!我就是个贪心的女人,我就是要回到曲江身边去。行了吧?”
叶至勤还想抓着她的手,却被她抽回手往后一躲。
房尔雅的面色不善,眼睛里不受控制的滑落几颗眼泪,沾在眼睛上下的羽睫,亮晶晶的,一片迷蒙中,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分手吧,别来缠着我了。”
分手吧。
三个字彻底把叶至勤一直以来的努力全部抹消,甚至连这半年的甜蜜、温暖一同消去,房尔雅如果离开了,那一切都没有了应有的色彩,他的世界又是一片黑暗。
叶至勤呵了一声,眼睛里一片哀色,“分手?房尔雅你真他/妈残忍。”
房尔雅的心脏突突的跳,“我残忍?我现在只恨我不够残忍,当初就不该和你开始的。”
当初如果不和你开始,就不会现在这样,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子,滑在心尖上,一刀刀,诛心一样的疼。
叶至勤显然被这次不该和你开始的话刺伤了,他的下颚紧绷,唇线抿紧,过了一会儿,“想分手吗?”
他转身,“既然你想分手,那就分手吧。祝你和你的前男友美满。”
房尔雅笑了一声,此刻只要能分手,他说什么她都受着,“谢谢。”
房尔雅不敢看叶至勤的背影,手背匆忙抹了抹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怎么都擦不完。
她躲在院子的阴影里,狼狈极了,闻到院子里植物特有的味道,有点苔藓的潮气,扑到眼睛上来,眼睛又酸又涩,眼泪滚滚。
要是当初没开始就好了。
“又瞎订了什么东西吗?”房爸爸看见房尔雅出现在卧室门口,伶仃的影子被映在地板上,“不要看什么都好,瞎订东西了,雅雅。”
房尔雅刚想开口说没定,开始喉咙干干的,怕出声会让房爸爸知道端倪,只能诶了一声,回房去了。
在梳妆台上干坐了一会儿,房尔雅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情绪都在喧嚣,像是要找个出口。
颠来倒去的。
一下子想到曲江,叶至勤说她要去曲江身边去,她受曲江的罪,还没个完吗?回他身边去干嘛?
一下子又想到叶至勤,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的妒意这么强,明明拥有了那么多,像叶至勤,想要什么应有尽有,应该洒脱一点的,怎么死活就是和她过不去?怀疑她和前男友重温旧梦、破镜重圆,怀疑她是贪图曲江的东西。
房尔雅的眼神落在了桌上的香水上,叶至勤出差回来,给她带了一整个后车厢的礼物,她觉得太贵重了,没敢要,只盲选了一瓶香水。
她拿起那瓶香水,粉色透明的液体,气泡在瓶里晃荡,房尔雅想了想,眼泪又像要掉下来一样,叶至勤,你这个大混蛋!
大傻瓜!
她要是真的如他所说,是个贪心的女人,那天晚上就该乐呵呵的全盘收下他的礼物,怎么会只挑了一瓶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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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传出一声小狗的哀鸣声。
坐在沙发上的叶至妍立刻转头查看,心疼的不行,“至勤,你小心点,踩到我小狗狗了。”
叶至勤垂眼就能看见泣叫的小狗,他抬腿往楼上走,丢了一句,“抱歉。”
叶至妍看他,“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叶至勤没回答,径直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叶至妍翻了几页杂志,叶至勤从楼上下来了,拎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