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玦不是你的儿子,真可怜,你还拿单玦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林颜舒说的话一直盘桓在他脑海中。
手紧紧攥着酒瓶子,用力掷了出去。
陆衍北!陆衍北!又是陆衍北!
单君遇双手紧紧抱着头,痛苦的缩在沙发边。
如果不是陆衍北横插一脚,他不会跟白夏离婚,自己也不会当便宜爸爸这么多年,养了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
出于人道主义,白夏还是去探望了单玦,不过去看单玦之前事先是征求过陆衍北的同意,她才过去医院的。
因为担心碰上单君遇,白夏去之前还有点忐忑。
不过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她从进医院到去病房都没碰上单君遇。
病房内
单玦才刚刚换了输液袋,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双眸紧闭。
听说是太痛苦了,这孩子清醒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睡觉,而且他现在又挪动不了,连吃东西都不能吃,只能靠着营养药剂来维持身体的基本供给。
她也是两个孩子的妈,看到跟自家孩子差不多的单玦,年纪小小就遭遇了这么多磨难。
这才几天,人都瘦了一圈,蔫了吧唧的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结束掉微弱的呼吸。
“诶,你好”护士敲门进来,看到白夏在里边,她问候了一句。
白夏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护士问,“您是这孩子的家属吗?”
“我不是,我只是这孩子父亲的朋友。”
“这样啊……”护士小姐略为难的说,“那您能联系上这孩子的父亲吗?这几天这孩子的父亲一直没有露过脸,可是缴费单子下来了,这几天的费用都还没缴清。”
“你是说这孩子的爸爸最近都没来?”白夏很诧异自己所听到的这个消息。
单君遇没来照顾单玦,那他跑哪儿去了?
“是啊,从这孩子手术后,他爸爸就走了,一直没回来看过他,我看着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住院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医院照顾他。”护士叹气,“同情归同情,要是再找不到这孩子的亲人缴费,恐怕就得给他停药了。”
一听说要停药,白夏当即便开口,“你把单子给我吧!我给他缴费。”
“啊?可是您不是这孩子的家人,这费用可不低啊!抛去原本交过的手术费开销,这短短几天内的开销就已经达到六七万了,您确定要给他缴费用?”
“嗯”白夏伸手接过了她递出来的缴费单,“总不能看着孩子停药死亡吧?他还这么小,遭受的苦难就这么多了,我怎么忍心看着他这么走向死亡?”
交个费用而已,她不是承担不起,相信如果现在陆衍北在这里,他也会同意自己的决定。
毕竟她是为了单玦,而不是单君遇。
跟着护士出了病房去缴费,一次性缴清了最近的费用后,白夏才想着要主动联系下单君遇。
单玦这样总不是个办法,没有监护人看管,那他就只可能等死了。
从医生那里要来的电话号码根本打不通,她也没辙,才找到了单君遇公司去了。
在楼下等着,单君遇的助理匆匆下来,看清楚来公司找单君遇的人是白夏后,他很是错愕,“太…太太?”
“我已经不是什么太太了,或者你可以称呼我陆太太”白夏客套又疏离的纠正着对方的叫法,旋即又开口,“对了,我来这里是找你们总裁的,他在吗?”
“没有,单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公司了,最近堆积的公事都由副总裁代为处理了,单总一直找不到人,连我也联系不上他。”
“连你也联系不上?”白夏蹙眉,单君遇在搞什么?这种时候玩失踪,难不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助理本是想叫白夏太太的,可又想到刚刚白夏说的话,他又立刻纠正了叫法,“陆太太,您来找我们单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你们单总的儿子现在在医院没人管,你安排一下,找个看护过去,还有医院缴费的事。”白夏想,找不到单君遇那就只能让他的助理先解决孩子的事了。
“你们单总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还是说……”
助理都不等白夏说完,就摇头,“没有,单总最近一直在忙着工作。”
“……”
白夏略沉吟了会儿,“好吧,那如果你看到你们单总或者联系上了他,就告诉他单玦还在医院需要人照顾的事。”
“好的”
等到白夏转身走了,单君遇的助理又追着上来说,“陆太太,您如果方便的话,或者着急要找我们单总可以去他的住所碰碰运气,说不定他在。”
——
屋内厚重的窗帘尽数被拉起,没有一丝光亮,地毯上躺倒着横七竖八的酒瓶子,单君遇醉醺醺的趴在沙发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