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楼的台阶虽说不高,但是我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此时屋中女人的哭喊声如同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我心乱如麻,几次身子一阵发软,若不是因为旁边的扶手,或许已经摔落下去了。
我支撑着自己走到吊脚楼的门口,屋中的情况还未看清楚,那哭喊的女人就已经发现了我,她快步朝我跑了过来,用拳头朝我打着,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我胸口一阵吃疼,直接攥住了她的手,那女人口中朝着嘶喊着什么,我却丝毫听不懂。
“她让你偿命。”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那个黑衣中年男子的声音,我转头看去,问道:“我从未见过这女人,偿命一说从何而来?”
“你进到这屋子里看看便会明白了。”说着这黑衣中年男子朝着我旁边的一个屋子指去,我见状将面前这女人推开,然后快步走向了那个屋子,可是刚一进去,我就吓得立马退了出来,屋子中的情景太过瘆人,我瞬间头皮都炸了。
在屋子正中间插着一根胳膊般粗壮的竹子,而在这竹子上面竟然穿透了一个人,从服饰来看,这人是生苗中人,而且我在昨晚见过他,正是开棺的其中一人,这人被竹子从下至上穿透,从口中穿出,鲜血滴落了一地,我无法想象一根如此粗壮的竹子又是如何从人身体中穿过去的,这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如今我才明白门外那女人为何哭的如此惨烈,看样子这男人应该就是他的丈夫,我在门外适应了一会儿之后便走进了屋子,进入之后看到的一切更是触目惊心,吊脚楼的墙壁之上用鲜血写满了我的名字,那鲜红的颜色令人发指,满墙壁都是,这时我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转头看去,这人正是黑衣中年男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墙壁之上应该就是你的名字吧,这可是汉字,除了你们几人之外还会有谁能写的出来?”那黑衣中年男子用阴冷的神情看着我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冷哼一声,随即说道:“用汉字写我的名字就说明是我了吗,你不同样是汉人,我还可以说这汉字是你写的,仅凭这个也想当做证据吗?”我看着那黑衣中年男子说道,从字迹来看这墙上的字迹定然不是我的,所以我敢肯定这屋子里面的村民并不是我杀的。
那黑衣中年男子听我说完,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奸诈的神情,他眉毛皱起,说道:“哼,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仅凭这墙壁上的字迹来说自然不会认定这人就是你杀的,可是你过来看,这死者的手中有东西。”说着这男子就朝着那死去的村民走去,我一愣,随即跟了上去。
走上前我这才将那个死者看的清清楚楚,竹子从他口中穿出,原本嘴巴是无法穿过这么粗壮的竹子,可是此时他的嘴巴的两侧已经被竹子给撑破了,裂开了两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滴落,原本是藏青色的衣服也已经都被染成了红色。
竹子顶端被人削尖,此时上面沾满了血迹,更令人发指的是在这竹子上竟然还穿着一些死者体内的脏器,肝脏被竹子穿出,而这肠子则是挂在了竹子上面,垂落到了地上。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道从这死者身上发出,而且从他口中我竟然还看到几只白色的小虫子钻出来,如今这天比较凉快,尸体自然不会这么快就生出蛆虫,如今看来应该是这男子体内的蛊。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我看着一旁的黑衣中年男子疑惑的问道。
他并未回我,而是走到死者面前,然后将死者的手抬起,我见状有些疑惑,随即也不管血腥味道的浓烈,靠了过去。
可是等我刚走近,就发现这死者的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凑近一看,是一块白色的布料,只是这布料并不像是生苗中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