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里只觉心中一阵刺痛,不过也无暇再管许多,问道:“那当日在大兴安岭之时我明明见到你被张瞎子给杀死,后来我也见到了尸体,这又是怎么回事!”
段小楼慢慢走上前,说道:“那一剑刺在了我的腹部,只是假死而已,后来在你将我埋葬之后我又从土中爬出,找了一个跟我身材差不多的士兵代替我的尸体,因为我知道你重情义,肯定会将我的尸体带回河南机关门,所以才将其容貌损毁,这样一来你便以为被野兽啃噬的人是我,自然不会对我起疑心。”
如今我才明白当初在灵蛇望月之时哑巴姐姐为何对段小楼百般不待见,看样子在那时哑巴姐姐就已经对段小楼心存怀疑,只是因为没有有力的证据,所以哑巴姐姐才并未言明,如今想来还是我的防备心不够,太容易相信别人,否则的话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当初段小楼百般询问三煞龙纹血玉尺的下落,定然是想要据归己有,现在我将秦始皇消灭,三煞龙纹血玉尺的残件也已经凑齐,这时他出现便是顺理成章之事,只是我不明白当初他说对于天下毫无觊觎之心,现在又为何如此,难道说他一直都在欺骗我,传言得上下策和三煞龙纹血玉尺者各得半个天下,若是二者都被握在手中,那么天下唾手可得。
“如今你出现是不是要夺走我手中的三煞龙纹血玉尺?”我冷眼看着面前的段小楼,此时段小楼再不是我先前认识的那个兄弟,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听罢冷笑一声说道:“我卧薪尝胆数千年,就是为了等这一日,如今只要能够将你手中的三煞龙纹血玉尺拿到手,那么我便是天下无敌,世间再无人是我的敌手,夺得天下之事也是易如反掌!”
听到段小楼说他卧薪尝胆千年,我心中陡然一震,这段小楼的模样不过十四五岁,这又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恐怕你不是段小楼吧!”
段小楼哈哈大笑,说道:“今日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了,其实我不姓段,而姓徐,如此所说你可明白我是何人了!”
“徐?莫非你是徐福!”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当日我在对阵秦朝四将之时就曾猜测过徐福想要谋取皇位,所以才将四将分散四处,以用来瓦解秦朝的势力,如今想想这面前的段小楼倒是真有可能是当年的方士徐福。
段小楼听后冷笑一声,说道:“这次你很聪明,我便是徐福,凭借我一人之力无法对抗秦朝,所以我只能将其秦朝四将分散,以此瓦解势力,不过这分散的地图却被后来的天师张道陵所获得,他将此物传于后人,算到了千年之后会有一场灾祸,所以命后人时刻提防,再至后来张道陵的六十六代传人张嗣宗得知千年之乱将至,所以拖家带口进入岗子村中,由于岗子村中皆是外八门弟子,所以其一家饱受压迫,最后不堪重负张嗣宗吊死在了歪脖树上,而这地图也不知所踪,或许是天命所为,竟然被你给得到了,这才让我有心布下此局,借你之手消灭秦始皇,我也能够渔翁得利,如今事情我都与你所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在你死之前我都会告知与你,省的心有不甘冤魂不散,无法投生。”
说到此处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张全胜他爹出现在岗子村中并不是偶然,他用铁坛将人皮地图封起正是为了等我前来启出秘密,好让我来安定天下,只是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不光自己全家身死,而且还入了段小楼的一场大局之中。
“可是徐福在秦朝之时便已经年龄尚老,如今你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这又是为何?”我看着面前的段小楼说道,段小楼听后无奈的摇摇头:“我本是一届方士,长生不老之术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更何况这返老还童之术。”
“那既然当初这三煞龙纹血玉尺是被你所分解,为何当初不用此夺得天下,还要蛰伏这么久,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疑惑的问着。
“夺得三煞龙纹血玉尺只能得半个天下,当时我还并未找到上下策,就算是当上皇帝心中定然也不能安稳,所以只能够将玉尺分解,然后拖延千年的时间好让我寻找上下策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上下策最后终于被我寻得,而如今三煞龙纹血玉尺也已经凑齐,只要我能够将两物尽握我手,那么便可做千年万年的皇帝,再无人可以动摇我的地位。”
听闻此话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段小楼的心机实在太深,张瞎子与其相比根本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为了夺得天下等了这么久,如今终于等到机会,又岂是我两三句话就能将其劝说的,我沉默良久,说道:“既然如此,今日三煞龙纹血玉尺你是必须要得到了?难道你不念我们结拜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