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包白色粉末。
一下子就找不着北了。
但我还是努力理智:“你是在我包里找出来的?照理说,如果我真的偷了它,那么我会放在暗格,至少藏起来,不会这么随手丢在里面。”
这是我唯一能为自己辩解的。
其他人的表情微变,但雷虎仍然抓着我衣服。
“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点把戏,也不是没跟你一起待过!”
钟楚楚把我的包整理好,拉上拉链。
那项链就在服务员手上。
“我小妹怎么会偷这种东西?不过也就十来万而已。我小妹除了一串珠子一串荼蘼花项链以外,从来不戴任何首饰。”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雷虎刚要开口,林菀说:“她就不能拿去卖钱?”
“钱?”钟楚楚更有底气了,甚至笑起来,“我小妹现在账户里的钱,她这辈子都不一定能用完,为了这么点钱,冒风险?不至于。”
林菀咬嘴:“那,她下毒的事怎么说?药可也是从她包里找出来的!”
“我没有做!”我掷地有声,“我犯不着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虽然我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人,但我绝对不会做这种无厘头的事!”
“这就是理由?”江汓从走廊口进来,“难以信服!”
他身后跟着医生,他们搀扶着傅瑶。
钟楚楚往前一步,江汓过来,捏住雷虎的手腕。
“雷虎,松手。”
雷虎松了手,江汓也放开他的手腕。
“信服?我的东西被人拿了还没找他算账,现在……”我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要让人信服是么?那么好,刚才查了我的包,我包里有东西,我认了!那是不是也要查一查林小姐和傅小姐的包?这才公平!贼喊捉贼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蒋蔚然提着钟楚楚的包出来了,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对,钟楚楚的包也接受检查。”
他和钟楚楚交换眼神,两人都很有底气。
我瞬间觉得有救了。
钟楚楚的包里自然是没有的,轮到林菀,她脸色有些不好。
但蒋蔚然把另一只手上的包往桌上一甩,拉链拉开,直接往外倒东西。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药。
我正踌躇,看到她的口红。
走过去,拿起那支口红看了好久,终于确定上面的是白色粉末。
“虽然,她包里没有药!但是!她口红外壳上沾了!我怀疑这就是让傅瑶中毒的东西!可以拿去验证一下?”
蒋蔚然笑:“真不知道你这么聪明是跟谁学的!”
说罢他摸了摸我的头。
我下意识一躲,反而看到林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是我擦粉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是粉底。”
我咬牙:“那你把这上面的都吃掉?”
果然,她没再说话,脸憋得通红。
钟楚楚拍了拍手:“林菀,你好大的胆子!”
雷虎把凳子一踢:“你们……”
那些服务员带着保安全都过来把我们拦住。
看来,雷虎在这里还能说上话。
我都并不占优势,很可能把白的被他们说黑。
“我没做就是没做!证据也不够,你们在我包里搜到药,但林菀口红上的粉末怎么解释?现在还不能排除她诬陷我的可能!”
余光刚好看到江汓点了一支烟。
蒋蔚然敲了敲桌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听我一句,如果我们想弄死人,尤其那人还是我非常了解的人,我姐,就不可能用这种方法!还有!林菀小姐,如果你真的有心要和我姐站在同一条线上,就不应该用这种蠢办法帮她!她是受害人,怎么说都不为过,但你……你伤还没好,又想被折腾?怎么就学不乖,这么容易被利用?林菀,念书那会儿我就了解你,不应该是这么没脑子的人!”
我很难想象蒋蔚然这么理智,他一向二不挂五,但现在很严肃,严肃到让我觉得他随时会行为过激。
林菀听了蒋蔚然的话,有些动容,但她还是死咬着不放,说她口红上的是散粉。
蒋蔚然往前几步,刚要发火,江汓把烟头一扔。
“到此为止!”他就这四个字。
“然后呢?”我冷笑。
他看向我:“林菀,你下毒,想过后果?”
林菀往雷身后缩了缩。
蒋蔚然笑:“还有,就算追究责任,也是我,作为她弟弟,追究责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替我做主了?当我不存在?啊!”
我扯了扯他的衣服:“没事,误会澄清了就好。”
林菀的脸色都煞白。
我于心不忍,却又知道不能再容忍。
她既然做到这样的地步,不惜污蔑我,和傅瑶联合起来做事。
那么,我不应该心软。
“小荼蘼,你希望怎么办?报警?还是……”
“不要,不要报警!”林菀大喊。
她本来就是有案底的人,再进监狱,恐怕没那么轻松。
雷虎怒声:“我看谁敢!”
“哈哈哈,算了我没打算追究!”蒋蔚然忽然和颜悦色,“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