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沈昭年难得回了公馆,所有的人,必须在一起聚餐。
在席的只缺沈崇楼,沈如故看了看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微微挑了挑细眉,这会儿也该从学堂里回来了。
不过,不来也好,她没有按照沈崇楼的说法去做,身上还是带着栀子香,只不过相比白天,香味儿淡了许多。
坐在对面的赵茹茜在餐桌下面,悄悄地用脚碰了碰沈如故的脚尖。
她抬头对上三姨娘暗地投来的眼色,这才清了清嗓子,看向了沈昭年。
“爹!”
听到沈如故唤了自己,沈昭年笑问:“怎么了,囡囡?”
沈昭年这么多年来一直很亲切的叫她,沈如故每次听到这样的称呼,总觉得心里很暖,沈昭年确实像个父亲一样照顾她。
但沈昭年终究是沙场上的人,与生俱来的威严,让沈如故亲近的同时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带着十分的诚意,说:“我有件事想求求您。”
“说!”沈昭年应得爽快。
“这次去南京的只有我和三哥吗?其实我还挺想让二哥也去,彼时有个照应。”这理由说出口,沈如故都觉得很牵强。
若说照应,沈崇楼那精准的枪法,当起她的‘护花使者’还不够么。
而沈崇宇书生气较多,去了大概只有学业上能够帮衬一点吧。
沈如故说完看了看三姨娘,赵茹茜是高兴了,可坐在旁边的沈崇宇似乎高兴不起来。
沈昭年并没有立即答应沈如故,而是对着儿子,问:“崇宇你想去吗?”
如果这是一个烫手的馍馍,最后还是落在了沈崇宇的手上。
即便沈昭年声音听上去还算轻,可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沈昭年并不想送沈崇宇去读军校。
个中原因,沈如故不清楚,但她隐隐约约能够猜到,和三姨娘是个戏子的背景有着一定的关系。
此刻,赵茹茜的脸色很不好,沈崇宇强行挤出一抹笑,回道:“儿子不想,我跟着先生学经商就好。”
古人有云:经商者奸黠狡诈,不事生产而徒分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