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的小厮随着医生去拿药,医生走时,将秦修远脱长衫的任务交给了沈如故。
她哪里给人脱过衣裳,顿时红了脸,就要转身离开,秦修远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一走了之的话,她是得到了解脱,可秦修远怎么办?
他也没有让她留下,手缓缓慢慢地自顾解着衣衫,她瞧不下去。
“我帮你。”沈如故一咬牙说道,全当报恩。
她坐在了病床边缘,纤纤素手落在了他的盘扣上,男子的长衫和女子一样难解,不似沈崇楼的军装纽扣一下子就能弄开。
他的视线长久地凝着她,沈如故察觉到他那炙热的眸光,顿时间脸颊、耳根子都红得透彻。
解到一半,她终于解不下去了,秦修远骤然按住了她的手。
“别解了,我自己来。”带着些许的暗哑,还有轻淡的低沉,和往常的温吞有着明显的区别。
她的手指所到之处,都好似点起了星星之火。
他总觉得火苗子都能燎原,血液一下子从坚硬的腹部向上涌去。
沈如故听到他这么说,刷地站起来,手也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背过身去,结结巴巴地说:“那我……去……去瞧瞧医生。”
“别走!”
急切挽留的语气,在她迈开匆忙的步伐之时响彻了病房,沈如故顿住。
她反头,瞧着病床上的秦修远,之前她用了那么久才解开他长衫上一半的盘扣,他却用极短的时间,解开了剩下的。
沈如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秦修远的长衫大肆敞开,里面结实的胸膛袒露出来。
他是个病人,为什么却像练家子的身架?
沈如故不禁疑惑地盯着他的胸膛多看了两眼,那里有着明显的大块红痕,是她撞出来的。
直到秦修远开嗓,她才察觉不妥,急速将视线收回。
“过来,帮帮我。”他朝她招了招手,另一只手将医生方才放在一旁的药酒端起,递给她。
秦修远不会是要她给他擦药酒吧?沈如故慌忙拒绝:“我让你小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