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桑歪着头细细打量着房间,整个房间不大不小,布置的十分简单,房间中间放着一张梨花圆桌,左侧是一扇绘着山水河图的屏风,隔着屏风不远处放着一张用来泡茶的矮几。
梨花桌右侧有一张软塌,正是苏扶桑现在趴着的这张,隔着珠帘确实很适合饭后小歇。
打量完了房间苏扶桑趴在软榻上便开始觉得无趣,转过头去见七夜还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便开口闲扯,“七夜,妖不是辟谷吗?你们不是没有饥饿感吗?”
七夜淡定的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筷子菜,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自然是为了入乡随俗。”
苏扶桑眨巴眨巴眼睛,觉得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一时到失了言语,只好悻悻住嘴。
仔细说起来,她从五岁见到七夜时起就知道他是妖,却到现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妖,只想着或许就是一只火鸟吧。
但事实上说妖没有饥饿感也不对,辟谷是没错,因为妖本就不以米饭为食,更不需要一日三餐,那自然可以说是辟谷。
一般的小妖在饿时饮朝晨夕露,或是山野花汁来充饥的,若是法术高一些的妖,十天半个月不进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正想着想着苏扶桑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睡得舒坦,待得睡醒,已是未时末了。
望了望天色,苏扶桑想着再过一个时辰差不多也可以用晚饭了,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便看见七夜坐在屏风旁的矮几上泡茶,而桌上的菜食已经被撤下去了,桌子也收拾的十分干净。
苏扶桑走下软塌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七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