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啊!”我笑了,“他是我高中二年级时的同桌。”
说是同桌也不全算是。
我上的高中在市里是属一属二的了,几乎每学期开学,都会有转学或是插班的学生。人巨多,一个班坐七八十人,座位几乎都是挨着的,只中间有两条小道供人勉强通过。
我正经八百的同桌是个可爱妹子,周朗在我左边,因为桌子紧挨着,所以也叫同桌。
本来我们之间相互无事,只到有一次我向周朗请教数学题,吐沫一噎把朗叫起了郎——周郎。
按理说吧,叫错也没什么,别人也有音混的时候。可那天周郎抽了疯一样,京剧腔的回了句:啊,爱姬小乔。
我日!声音还巨大!别说班里的同学听见了,就连刚进屋的班主任都扫到了。
我们当时的班主任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老师,平时和我们十分聊得来。当即回了句:哟,周相公,你可别让曹贼把小乔抢去锁在铜雀台!
日!
当天班里同学就沸腾了,见到他叫周相公,见到我喊小乔夫人。
第二天,发展到半个学校,第三天,初中部也知道了……
后来我就逼周朗改名,改改改,非改不行!
周朗问我为什么改,我说,我凭什么改啊,我爸姓赵我妈姓乔,我就不改!
打打闹闹,疯疯癫癫的闹了一个学期。
高二下学期开学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周朗转学了。我刚开始以为他是请病假什么的,直到有人问老师才知道他转走了。
于是班上又出一个梗:小乔,你家相公没让诸葛亮气死,反倒让你气走了!
笑笑哈哈把这段过往和刘安说完,我道,“十几年了,没想到会遇上,我都认不出他了。”
刘安把车开进我爸妈所在小区,醋意满满的说:“我也想和你同桌。”
我心里甜甜的,伸手掐他:“有病,都同床了,还和人家同桌过的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