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个文件,我爸所在的纺纱厂也不会踩着这个浪潮弄房地产拆旧小区盖高层!
“随母姓不是很正常?”周朗道,“总之你记住,这个人你还是躲着点,最好别和她碰面。”
惊讶过后,我笑了,“躲?我怎么躲?她睡了我老公,然后让我躲?周朗,我还能躲到哪里去?”
怎么着,刘安当陈世美也就罢了,非得拉着我来做这个无辜的秦香莲?
留条活路行不行?
“睡你老公?”周朗不知为何低声笑了,笑够,道,“行,你别躲,你和她说我……”
“说你能没事?”
“嗯,能没事。”
我看着周朗一本正经的表情轻声出声,“头一次发现你脸这么大。”人家是公主,周朗顶多算个——锦衣卫?
“这不挺明白的吗?在那倔什么呢?”周朗收了笑,表情有些沉重,“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他的凝重感染了我,我瞬间收了笑。
的确是越来越复杂了。
周朗追的芯片本来只牵扯到一个秦姓官员,那个官员我查过,在本市的地位举足轻重。而现在,居然又牵扯到本市当家父母官的女儿……
这……
“怎么办?”我问,“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是不是要放手了?”
“这事有些突然,我要重新规划下。沈淘淘参与进来,对方和我一样不敢贸然动手。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对你是有利的。”
这算什么狗屁的利,这明明是把两把尖刀换成三刀,不掉则已一掉粉身粹骨!
“当然,不是没有缓机。”周朗道,“如果马老师能从刘安那里知道芯片的准确下落,那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说到这个,我起了好奇心,“周朗,真的能催眠问出来?”
周朗看着我点头,“嗯,成功过好几次了。你想看?”
我点头!
我一直想不明白,马冬要怎么在刘安不抗拒不怀疑的情况下用一只怀表给刘安催眠。
周朗推我肩膀出了格子间,轻声来到门口处。一帘相隔,外面传来马冬和刘安的聊天声。
“……刘先生和刘太太感情很好啊,很少有男人愿意在女侧前等女人。”马冬的声音
“我太太有些不舒服,我也不觉得在这里等她有什么不妥。”
我回头看周朗,用口型问,“还没开始?”
周朗把手指竖在嘴前,让我不要说话。
外面马冬和刘安的聊天还在继续。
“……我好像不止一次在这层楼里看到刘先生了,只是这一层楼都被我租下来了,刘先生上来又没找我……”
外面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在敲墙。声音虽有些不礼貌,却也不恼人。
“哦,我是来看一个朋友。常伯康,我同学的朋友……马医生,您的钢笔很别致。”
“是吗,这只笔就是常助理送我的……刘先生,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带着你太太来。当时她遇到了老同学,然后……”
“然后我太太给我们做了介绍。”
“再后呢……”哒哒哒哒,钢笔有节奏的轻击墙面。
“聊几句天,我就和我太太走了,回家。”
“刘先生,你们是怎么下楼的呢?”哒哒哒哒……
“电梯。”
“详细些。”
“当时我有些紧张,心中有些懊悔。按下行键时,恍惚间把钥匙掉了,于是我捡起来。电梯到了……”
“捡了钥匙?还有呢。”
“然后电梯到了。”
“除了钥匙还有什么。”哒哒哒哒……
“没有,电梯到了,我带着我太太开车回家。”
“……刘先生真的很爱你的太太。”
啪嗒~重物落地的声音。
刘安道,“……马医生的笔真别致,如果摔坏就可惜了。”
“谢谢谢谢。”马医生笑道,“真是麻烦刘先生了,这只笔是常助理送我的,我一直很宝贝。”
“那快看下有没有摔坏。”
“没有。刘先生,你慢慢等,我还有事先忙去了。”
“马医生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