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台词似乎有些明显。
我行的正,坐得直,他黄老就算再有权有势。也没什么道理找我算账吧?
还算硬气。
唐欢笑了笑,递给叶知秋一支烟道:“好好发展你的事业吧。你们家老头子这次肯定没少花心思。别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叶知秋点上香烟,沉默地看了唐欢一眼:“你呢?有什么计划?”
唐欢当众和黄老拍板。
而且以黄老的性子。这场批斗大会,势必不会等待太久。
唐欢耸肩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知秋闻言,也不方便多说。余光瞥见宋培公似乎在等待什么。也是轻叹一声,离开了会场。
会议室内,很快就只剩下唐欢和宋培公二人了。
一对老冤家。
唐欢对宋培公,是有怨恨的。
虽然可以理解,但终究,他与宋姐的恩断义绝,就是因为宋培公从中作梗。
要说没点怨气,太伪君子了。
宋培公气定神闲的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目光悄然落在了唐欢的脸上:“你怎么想的?”
唐欢耸肩道:“他要打我的脸。”
略一停顿,唐欢反问道:“难道我要伸过去给他打。”
“你可以低头认个怂,像姚东亭和白不臣那样躲过去。”宋培公眯眼说道。“为什么要伸手反打一巴掌?”
“可能我膨胀了吧。”唐欢抽了一口烟。“我受不了那委屈。”
“你的确很膨胀。”宋培公意味深长道。“上一次你惹了小少爷。差点前途不保。这一次,你还敢招惹黄老。”
顿了顿,宋培公抿唇道:“我为当年的决定感到欣慰。”
这一席话,充满了嘲讽意味。
我若不阻止女儿和你相处。
那么今日你闯的祸端。宋如玉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岂非是将宋如玉的前程也搭进去了?
唐欢太狂了。
狂到没有半点克制力。
这样的性格,至少在宋培公看来,绝对走不远。
不论是白不臣还是姚东亭,至少在大局上,没唐欢这么放肆。甚至,真要论及政治背景。那两家可比现在的唐欢更占优势。
狂妄之极的小怪物!
宋培公在心中喃喃自语。
“你留下就是要跟我说这些话?”唐欢反问道。
似乎有些不耐烦。
“你希望我说什么?”宋培公反问道。
唐欢摇摇头,淡漠道:“我没想听你说什么。”
“但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什么话?”宋培公问道。
“当日我在宋家所遭遇的一切。他日,我必原数奉还。”唐欢斩钉截铁道。“宋姐是我的。这一事实,永远不可更改。不论你认可也好,不认可也罢。迟早有一天,我会证明这一切。”
宋培公讥讽道:“你先解决现在的难题再来吹嘘。无知小儿。”
宋培公眉头微蹙,面色不快地离开了会场。
将唐欢一人晾在了会议现场。
冷清、孤寂、萧索。
但唐欢的内心,却充满斗志。
民族的罪人?
历史的罪人?
黄正清,在你眼中,我唐欢竟然是如此不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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