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怡芊对李夫人十分信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夫人竟然背地里和荣亲王平妃谋害自己!
“巧了,昨儿个我刚买了三个铺子一间酒楼,东家正好也姓李,只因东家要急着离开便卖了铺子,我留了个心眼让人去打听,巧了就是城东杨柳胡同第一家那个李家。”
说着宋婧将四张房屋地契拿了出来,上面还印着一枚私人印鉴,以及手印,赫然就是李夫人的名字。
铁证如山,贺怡芊就是不相信也不行了,贺怡芊紧紧拽着手中的收据,手在颤抖。
“婧姑娘猜测的没错,她就是我舅母。”
宋婧惊讶,“这么巧,那李夫人未免太过分了,明知前面有火坑还故意将公主推进去,这不是毁了公主一辈子的幸福么。”
贺怡芊勾唇冷笑。
“也不知那位祁二爷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会不会也掺合了。”元瑜故作不经意地问。
“许是不会,刚才那位殿下不是说要瞒着么,这么说来那位殿下就是四皇子无疑了,祁二爷在祁国公府深居简出,算计了公主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何必呢,倒是听说现任祁国公夫人对祁二爷有些不满,必定是眼里头揉不下沙子,和荣亲王府合起伙来制造这么一出戏,瞧,两家做了儿女亲家,那贺灵落不就搭上了四皇子么!”
“真是可惜了祁二爷这么一个人才,这帮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算计身边的人,实在过分。”
元瑜是真的生气,只觉得两个人都有些不容易,尤其是祁二爷,这八年来又是怎么过来的。
本该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迫于无奈只好做了折了翅的鸟儿,这种失落,不是亲生经历的人是永远都无法体会的。
贺怡芊闻言看了眼元瑜,若有所思。
贺怡芊气愤,遭受了背叛和算计,难怪李夫人极力劝说自己不要打搅南倾太后,最好不要让南倾太后处理她的婚事,原来是早有预谋,亏自己还傻傻的相信了。
贺怡芊指尖紧攥,立即站起身,她要问问自己究竟碍了谁的眼,为何这般处心积虑不容自己。
“奉珠公主是要去找她们质问清楚吗?”宋婧伸手拉住了贺怡芊,贺怡芊红着眼眶,倔强的咬着牙,“是!我当然要问个清楚,为何要这么做!”
“奉珠公主去找他们,打草惊蛇坏了此次的事,即便是这一次没有了祁二爷,往后还有多少个祁二爷这样的人等着,若是哪一日换了法子,直接让奉珠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清白,即便是太后娘娘也不会帮着奉珠公主的,防不胜防,奉珠公主不如坐下来想想该如何应付。”
宋婧话落,元瑜立即点了点头,“不错,如今她们的算盘你已经都知道了,你在暗,她们在明,想个法子应付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往后的事多个提防,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相信的。”
贺怡芊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紧咬着唇,情绪实在没办法平复,即便不去找她们,就是呆在这里多停留一刻,心里也是膈应的不行。
“失态了,让两位看笑话了,今日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不会乱来,多谢两位提醒,等改日,改日我一定请两位好好游玩一次,先告辞了。”
贺怡芊说着扭头就走,步伐急促,迫不及待的要等着回去质问李夫人。
宋婧在背后叹息,又重新坐了下来,元瑜笑了笑,“点到为止,接下来怎么做就全看奉珠公主了,咱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那倒是,只是可惜了那位祁二爷。”宋婧轻笑。
贺怡芊一路小跑着离开,周边不少人在谈笑,贺怡芊想着避让,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越走越偏,不知不觉竟迷了路,四周的路全都是她没见过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琴声入耳,绵绵不绝,贺怡芊便抬脚顺着琴声而去,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小亭子,亭子里坐着一个人,面色如玉,英俊潇洒,再往前走几步看见了他整个轮廓,脸上还有半边银色面具。
竟是祁延霆!
贺怡芊愣了下。
祁延霆早就听到脚步声了,眼角是一抹浅色身影,手停顿,琴声止,祁延霆扭头看向了贺怡芊。
“姑娘,前面没有路了。”祁延霆出声提醒。
贺怡芊停住了脚步,低着头,“多谢祈公子提醒。”
祁延霆挑眉,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祁延霆看着贺怡芊,越看越眼熟,冷不防贺怡芊低着头差点撞上了一棵竹子,越是着急越是出错,竹林里的路七扭八歪,崎岖不平,很难走,绕了半天还是在原地打转。
“怡芊县主?”祁延霆总算是有点印象,恍了会才想起来,贺怡芊已经是奉珠公主了。
“祁公子,我不是有意来打搅的,这就离开。”贺怡芊脸色涨红,气鼓鼓的,又着急离开连对着祁延霆说话。
祁延霆见她着急,也不说话了生怕惊扰了她,“无妨,公主不必着急。”
贺怡芊点头,想了想又看向了祁延霆,“不知祈公子对府上安排的婚事可有什么看法?”
祁延霆微微蹙眉,怎么一个两个都在说这件事。
“祈公子别误会了,我……我只是提醒想提醒祁公子几句,注意身边的人,别被算计了,刚才……刚才在竹林里,有人在议论祁公子……。”
贺怡芊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只知四皇子和祁国公府肯定是有什么打算的。
“公主很怕我?”祁延霆苦笑,他一出现吓的贺怡芊连话都说不全了,“不过还是谢谢公主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