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立即放声大哭,心里却是把贺怡芊恨入骨,“姐姐,你为何要这么污蔑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啊……”
贺怡芊伸手一把拉住了贺灵落的手腕,吓得贺灵落哭都噎住了,“七日前在边城竹林你和某些人做的龌龊事已经人尽皆知了,还想抵赖什么,我都听的清清楚楚,你敢不敢验身,我若是污蔑你一个字,此生此世我贺怡芊不得好死,一辈子受折磨!”
“你!”贺灵落被贺怡芊的架势吓到了,又惊又气,门外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了,贺灵落死的心都有了。
“奉珠,你快放了灵落吧,灵落是个好孩子……”荣亲王平妃也被惊住了,这个贺怡芊就是一条疯狗,抓住了谁就咬谁。
“你闭嘴,别以为颠三倒四说几句话就能蒙混过关,只要有我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你们得逞,四皇子不仅是祁妃之子,还是义母的亲孙,我倒要看看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是怎么被八抬大轿进四皇子府的!”
贺怡芊怒,要将所有的事全都捅出来,她不能再继续隐忍了,越是忍这帮人越是得寸进尺!
“孽障,你疯了,脑子被烧糊涂了,连话都说不清了,本王看你就是得了失心疯!”
荣亲王怒指着贺怡芊,荣亲王平妃立即点头,“可不是么,公主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总喜欢胡言乱语,有时候常常都忘记了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王爷,是不是魔障了?”
贺灵落被吓的哇哇乱叫,话都说不全了,被贺怡芊一瞪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贺怡芊见状才松了手,站起身直接看向了荣亲王。
“父王真的打算护着这两个人吗?”
一旁的李夫人已经不敢再说话了,生怕被贺怡芊瞧见了,躲在人群中,贺怡芊只是不屑和李夫人计较,她要处理荣亲王府的事。
“奉珠,你快醒醒吧,一会我就让人请大师来给你瞧瞧,今儿是不是被吓到了,还是姐姐也跟着你回来了?”
荣亲王平妃脑子转的飞快,心里恨不得立马掐死贺怡芊才好,面上却是不露分毫,依旧十分的有耐性。
经过荣亲王平妃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来天山门发生的事,立即往后退了几步,忌讳的看着贺怡芊。
“你说的是,快去请大师来。”荣亲王对荣亲王平妃的话十分认同,只当贺怡芊是被上身了,才会嘴里胡言乱语。
“天门山的事我一定会彻查清楚的,你不必在这里惑乱人心,宫里那边我已经派人送信了。”
贺怡芊根本不怕荣亲王平妃的威胁,从嘴里吐出淡淡的一句话,荣亲王平妃脸色一紧。
“刚才就说过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妾,不是什么事都如你所愿的,你敢污蔑栽赃公主,皇家绝不会轻饶!”
荣亲王平妃被气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攥紧了拳头,指尖传来一阵剧痛,好不容易续长的指尖已经被折断了还在潺潺流血,荣亲王平妃是被剧痛拉回来理智。
贺怡芊是南倾太后身边的红人,又被认作了义女,贺怡芊没犯什么错,若是去求南倾太后,南倾太后十有八九是不会拒绝的,真的闹大了,倒霉的肯定是荣亲王府,说不定还会连累祁国公府,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两家反而成了仇人,违背了荣亲王平妃的初衷。
荣亲王平妃拿贺怡芊没办法,以往的招数一下子失去了作用,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荣亲王,唇在颤抖,眼眸中浮现了蒙蒙雾气,委屈的不行。
“孽障,你到底想怎么样!”荣亲王沉声开口,恨不得一只手拍死贺怡芊。
贺怡芊见状心里十分复杂,已经不知是什么温暖了,忽然想起了那人的话,若是继续留在荣亲王府,早晚会被算计的一败涂地。
于是贺怡芊深吸口气,缓缓开口,“正如了父王所愿,我同意了这门婚事,就趁现在清点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少一样都不行,三日后我立即离开荣亲王府,左右我已经年纪大了,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若要纠缠,到时候吃亏的是谁,父王自己掂量着办。”
贺怡芊话落就朝着门外走去,根本就不在乎众人的反应,荣亲王平妃气的都快吐血了,都已经把此事弄成了如此狼狈,没法收场,她倒是答应了婚事。
显然就是打算鱼死网破了,荣亲王平妃喉间涌出一抹腥味,气恼的不行,被她咬着牙硬生生压下去了,恨不得扑上前咬死贺怡芊才好。
这个贱人!
“王爷……”荣亲王平妃拽着荣亲王,荣亲王一个字都说不出话来,胸口上下起伏。
贺怡芊临走前经过李夫人身边时故意顿了顿,李夫人被吓的脸色发白,“奉……奉珠……。”
“三日之内舅母把收到的好处一一拿出来,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贺怡芊冷声开口。
李夫人一口气噎住了,手指颤抖的指着贺怡芊,“你……你……我可是你舅母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贺怡芊压根就不理会李夫人,把事情闹成今日这样的局面,贺怡芊并不后悔。
“舅母若是固执,出了什么后果自己要承担。”
李夫人又气又惊恐,她算是看出来了,贺怡芊绝对不是说说而已,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