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转出院子的车子,谢芝琳站在台阶上,止不住地叹息,抬着手指轻抚着发涨的额头,眼底卷着厚重的忧虑。
书房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女人转身快步走了进去,瞥了眼来电显示,嘴角勾了下。
“怎么现在有空打电话过来?”捏着话筒,谢芝琳坐进了身后的椅子,止不住地打趣着。
“那丫头又回到你那边了?”郑淮西捏着机子站在院子里,问着对面的女人,对于她话音里的打趣直接选择了无视。
“两人有个伴,燕子就又把她给拖过来了!”谢芝琳一语直接带过,“你打这个电话,不会是让我把她赶出去吧?”
“我们几十年的朋友了,别人不了解我,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郑淮西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奈。
“我还真是不了解,这次的事情我真的觉得要重新定义你的为人!”谢芝琳听着郑淮西那长吁短叹的,眉眼之间没有半分的同情而言,“你自己想想,琳君是那样的人吗?”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不是我想想就能解决的!”捏着机子,郑淮西坐进了院子里安放的藤椅,继续对着谢芝琳诉苦,“再说,那个孩子还是唐萌,你让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人,怎么处理这关系,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是谁都不沾边!”
“那你现在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郑淮西的说辞,谢芝琳也理解,做夹心饼干的确不是人干的事情。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对着谢芝琳没好气地开口,郑淮西撇了下嘴角,对这个喜欢拿乔的朋友,实在是无奈。
轻笑了声,谢芝琳也不在继续打趣,“行,等一下我转几张两丫头一起的照片给你!”
“这还差不多!”郑淮西的唇角弯了下,转而却是轻叹出声,“那就继续麻烦你了,帮我照看着,以后我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要不要以身相许啊!”谢芝琳捂着嘴轻笑着,“行了,她也是我媳妇,不需要你这酸不拉几的感谢语!”
“行,那我也不客气了!”听着谢芝琳的念叨,郑淮西转了下脑子,觉得也有道理,“那我挂了,今天唐萌在我这里,看时间应该快睡醒了,我上去看看!”
听着郑淮西提唐萌,谢芝琳的眉就不自主地蹙了下,嘴角动了动,转眸一想,随即把已经到舌尖的话给吞了回去,“行,那你忙吧!”
看着早已挂断的电话,女人的眸子里并无半点的笑意。
十年前,打在顾家每个人心底的结不知道还能不能解开!
南宫成燕撩起窗口的轻纱往外看了眼,院子里早已没有顾展铭的那辆布加迪,撇着嘴角回身看着侧躺在床上的女人,“真被你赶走了!”
“这可不是被我赶走的!”听着南宫成燕的话,床上的女人似乎并没有觉得奇怪,眼底一点涟漪都没有。
“也是!”南宫成燕挪着步子走到床边,也躺了上去,身子是越来越笨重,行动也愈加地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