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清醒吧!你以为我们费了这么一番功夫将你抓来,会脑残地再将你们给放出去?让你再继续祸害我们?别做梦了。”
萧十七眸光深处毫无波澜,她会傻的将屡次害他们的晟帝放回去?别说她不会,就算是楚夙念在血脉亲情上,也只会对他所生存的环境改善一下,放他?绝无可能。
更何况,以楚夙的性格,他对晟帝的杀母之恨隐忍了这么多年,谁都有可能放了他,楚夙却不可能。
“你们如此囚禁着朕,被人发现也难逃一死,朕劝你们还是赶快将朕放出去,朕会给你们一条生路。”晟帝半威胁半强势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眼里的隐忍和杀气,让他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就安心地呆在这里吧!朝堂上的事你也不用再操心,没人会觉得缺了你这东越的江山就不会运转,也不会有人发现你失踪的事。”
楚夙看着晟帝,笑的一脸残忍。
“逆子,早知道当初你一出生就该把你掐死。”
晟帝心底的恐慌越来越深,特别是楚夙看着他的时候,他连直视他的眼睛都不敢,但他嘴上却不饶人。
大概他也只有在骂楚夙的时候,才能找回曾经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很想知道,你既然那么恨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为何当初不选择先杀死婴儿的我,却要亲自教导慢慢的看着我长大,捧杀于我?”
这是楚夙一直弄不明白的原因。
他想了无数种理由,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如父皇的意了,让他恨他如厮。
就算父皇不喜大皇兄和小十,但也没有要非要至两人与死地的地步,他就不同了,自从他察觉到父皇对他是捧杀,故意疏远他后,父皇便开始对他进行击杀。
一次又一次的刺杀,让他身心都感觉到了疲惫。
但那时候,他从没怀疑过父皇。
直到萧十七在为小十做整容手术的时候,那些任务失败集体自杀的黑衣人,让他终于产生了怀疑。
再到父皇故意引诱他去往前朝陵墓里的事,他才看清父皇的真面目。
后来多次的围杀,以及查清楚母后的死和小十的烧伤,都是出自父皇之手,自那时候起,他便对父皇恨之入骨。
如今,他落入他手中,他就等着他说出刺杀背后的真相。
晟帝这会儿却异常沉默了下来,他仍坐在地上面朝着两人,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楚夙嘴角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双手抱着臂膀,一脸邪肆地看着晟帝:“来了这里,你就别想着有人会来救你,也别想着出去,除非死的那一天。
不过,我是不会让你那么快就死,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这里就是你余生的住处,不要怪我对你不好,恨我时,就想想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
楚夙嘲讽地说着,转身拉住萧十七的手就要出了密牢的门。
萧十七一直紧跟着楚夙的脚步,她此时能感受到楚夙内心的悲哀和伤心,却不知怎么安慰他。
“杀你不是朕的本心,要怪就怪国师。”晟帝朝着楚夙幽幽地说着,可能是认知到出牢无望,有些颓废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