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衫岂是这么件破珍衫珠能比的?
“南珠衫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原是陈留太主传给我家夫人的,我家夫人送给少夫人的。少夫人心疼女郎,这才添到嫁妆里头,就这么稀罕的宝贝,进了五皇子府,不过才几日,就被人给换了……”
邱媪走近夏候淳,眸光落在卫紫芙身上,“五皇子妃,有多大的脚就穿多大的鞋。将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这种方儿偷梁换柱,就能成了你的?”
她扬了扬珍珠衫,“你可以偷人,这物件可不能乱偷。”
一把交珍珠衫塞到卫紫芙怀里。
卫紫芙气得粉颊通红,“你……这就是荣国府的规矩?”
“偷了男人,不过是肚子多块肉,使些手段还能嫁出门。可偷了他人的物件,那可是要闹到官府的。”
听邱媪的意思,仿佛偷物比偷人要严重得多,在寻常百姓家,若有娘子未婚先孕,那可是要祭河、祭天的。
卫紫芙高喝:“邱媪,你好大的胆儿!”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你未曾出阁就偷男人,否则你未婚先孕怎会多出肚子里的一块肉,真不要脸!老奴若是有你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儿,不如按到尿桶里淹死……”
卫紫芙气得胸口起伏。
要说骂架,十个她都不是邱媪的对手。
邱媪福了福身,“五殿下,今儿请了中人、媒婆来核对,现下还有六十九抬物件对不上,昔日装箱笼,我们府可是专设了宴席,请了都城体面的全福夫人和太后、谢皇后、王夫人来观礼。”
此,称为“晒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