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袁大兄越来越景仰、崇拜了。
袁东珠提着裙子,风一般地往阁楼上跑,人未至,声儿先到,“阿蘅,阿蘅,出大事了,清河死了!清河死了!她死在男人肚皮上了,一夜召了十一个男人侍候……
我阿耶居然相信她次子是他的种,她分明就是哄骗我阿耶实在,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她兴奋的大嗓门,嚷得连珠蕊阁外院都能清楚地听到。
陈蘅刚起身,睡眼惺忪,被她一嚷,惊道:“清河死了?”
莫春娘忙连呸了几声,“我的郡主,大清早的,什么死呀活的,太不吉利了。那是公主,得说薨。”
袁东珠蹦到陈蘅榻前,“我今儿真高兴,现下整个都城都传遍了。陛下若知道,恐怕又要气恼一场,实在太丢皇家的面子。”
莫太后最瞧不起的便是清河,觉得她丢了女人的脸面。
莫太后自小受的是世家贵族的传统教养,她虽不反对寡\妇再嫁,可也瞧不起清河这样的行为,多大的年纪了?清河比莫太后不过年幼三四岁模样,可清河居然能找比她两个儿子都还年轻的面首。
现在好了,把命玩丢了。
陈蘅吐了口气,“清河死了,她又没有留下嫡亲的儿女,公主府定是要由朝廷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