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章)凿开一个洞,鱼儿聚在冰下,拿着葫芦瓢一会儿就能盛一桶。
他想念北燕了,想念年少时跟着医族的玩伴们在河冰凿冰捕鱼的点滴,亦想起那些无忧而快乐的日子。
睡到半夜,陈蘅又想:他原身有寒毒,若是受了寒,会不会病得更甚。
她起身下了榻,“你……睡榻上吧。”
慕容慬错愕:“我是男人,还是我睡地上。”
“让你睡榻上你就睡榻上。”
陈蘅半拉半拽,硬是将他给扯到榻上,连带着自己已经暖和的被窝也送他了。
地上,很凉。
睡了那么久,被子还是冰冷的。
船板是木头的,又在二楼,不该这么凉。
陈蘅沉沉地睡熟。
然,一觉天亮时,陈蘅搂着一个舒服的枕头,右手往后,揉了又揉,还有嘴,好软的唇,她又揉了一下,明显感觉不对,蓦地睁眼,眼前是他放大的脸。
啊——
她一轻惊呼,吓得睡意全无。
“我不是在地上?”
“你自己爬上来的。”
“不可能。”
“真是你自己爬上来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她睡熟后,他将她抱上榻的。
睡地上多凉,两个人挤一处又暖和又热闹,这样睡到一起,怎么看都像夫妻。
慕容慬用手一搂,“一日无事,又在船上,索性好好睡一觉,接着睡……”
“想得美,你想占我便宜。”
“我可是很规矩的。”
最多就是趁她睡熟,亲了两下她的脸颊,然后又亲了一下额头。
陈蘅坐起身,抬了抬手,“早上吸左手,晚上吸右手,快吸吧。”
“我带了些药材上船,回头配一剂补气养血的方子给你。”
“几滴血罢了,我没那么娇气。”
她能如此为他,他岂不为她多想几分。
至于是何缘故让她的血与常人不同,慕容慬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查出真相。
陈蘅的血肉,源自父母。父系那边,慕容慬令御龙查了陈安往上的祖宗十代,祖上并未出现一个血脉有异之人。慕容慬还彻查了陈留,发现南晋皇族亦从未出现过如此血脉有异之人。
待到广陵,便可再查陈蘅母族这边的血脉。
如果莫氏一脉的血脉有异,总能查出蛛丝蚂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