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章)“我生前还奇怪,以为他是孝顺、怜妹之人,没想却是个人面畜\牲。”
世间最不信的便是传言。
一代美人李巧红,竟是那样死的。
死得那般不堪而让人愤怒。
血衣女人回头望着黑衣女人,“你呢……你是怎么死的?”
黑衣女人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血衣女人轻声道:“长孙稷的胞妹长孙秀。”
李巧红惊道:“洛阳吴家在长孙家失势后,被降为妾却过得不如妾的那位长孙秀?”
长孙秀仰头冷笑,声音阴森,“为了夺到我的嫁妆,吴家无所不用其极,降我为妾,婆家与妯娌又算计我,诬我与人通\奸,害我被吴大郎欺凌。
我怀孕两月,洛阳城破,吴大郎却逼我去服侍西燕权贵,知一位大将看中我,将我送他为妾,任我哀求,却不改主意。”
黑衣女子道:“我是锦衣帮的女弟子,我听过你的故事,你为了报仇,将吴家五房所有郎君的妻妾丢入了军营,看她们被西燕将士凌辱,所有的嫡妻回去后都自尽而死,而所有姬妾全部被贱卖出府。”
长孙秀大笑,“自尽?那是被吴家毒死、勒死的,可他们却算到我头上。吴家,原就是无情无义之辈。我算计这些嫡妻,是因为她们曾联手诬我与人通\奸,害我声名不堪。我那般行事,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黑衣女子揖手道:“我是锦衣帮女弟子,亦曾是南晋萧家人,萧家获罪之后,我们这些萧家弟子在锦衣帮受尽欺凌。
我虽有武功,怎耐中了他人的算计中毒,被另几家的世家弟子凌辱,这还不算,他们竟然打断了我的双腿,让我不能逃跑,被他们关在暗无天日的屋中,任他们玩乐。
他们以为,我的功夫都在腿上,却不知,我也会用剑,在他们再度欺我之时,我不再吃他们送来的饭菜,待软筋散药效一过,我就杀人,宁饮人血解渴,也绝不用饭。”
她凄厉惨笑。
“欺我者,必死!九个锦衣帮的世家弟子,无一例外,最后都被我杀了,他们怕我,可又爱我的美色,后来,其他弟子怕我再饮人血,再杀人,将我烧死在那屋子,将我挫骨扬灰,成为孤魂野鬼。
我有满腹的怨恨,怨这世道,恨那样作孽的男人,就算是死了,我亦杀了几十个欺辱女子的臭男人。”
长孙秀看着那个头骨,“你既已死,那这头骨是谁的?你的鬼魂为何寄在那上头?”
“这是一个傻女的头骨,原本无魂。我无依仗,就寄在上头,久而久之,这头骨便成了我自己的。
因我身带怨气,让这头骨也生了怨恨之气,被那道士挖开乱尸坡时相中,捡拣回来做了这片林子的主阵眼三头骨之一。”
长孙秀问道:“我为鬼王,你二人为我鬼将,你们二人可有异义。”
黑衣女人问道:“你能让我的深夜离开这林子,我就奉你为鬼王。”
“我能送李巧红出去,就能送你出去,但你二人,得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
长孙秀阴森森地道:“洛阳吴家,历西燕,再至北燕,听说吴家兄弟正在苦读,想入科考,上次科考,吴大郎考中了秀才。
这样的伪君子入仕,不知道又要残害多少百姓。你们去吴家,将他给吓疯吓傻,我要吴家五房断子绝孙。”
“如此畜牲,不配为人,不需鬼王吩咐,我们姐妹也定会去吴家大闹一场。”
长孙秀道:“那道士精通玄门法术,这林子的鬼寻常法器伤不到,他们若用法器对付,我将他们的儿女魂魄由你们携着防身,只要他们毁儿女或伤他们魂魄,必受天罚,再不能得到儿女,就算活着的儿女,也必会因其他兄弟姐妹的怨恨而为得体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