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让车夫赶车,马车很快就走起来了,柳孟谦掀开车帘子看,没有再看见人,笑了起来,总会见着的。
柳孟谦如今是个小官,朝廷可不管分房子的事儿,这宅子是他自己买的。
要不是自己有个挺赚钱的铺子,估摸着在京城,这点子饷银根本就不够他花销,别说是养着一府的人了,就是养自己都困难。
他感慨着,清官不好做啊,不过他辛辛苦苦的科考,为的可不是贪污受贿,而是实现抱负,现在就只得做着芝麻小官儿熬着。
到了柳府,柳孟谦大步朝里头走,回了书房,又坐在书桌前发呆了。
福全让人泡了茶来,送进去道,“少爷这又是想什么呢?今日总是魂不守舍的呢?可是身子不舒坦?”
柳孟谦打开扇子扇了扇,“没事。”
“噢。”,福全这小子是他进京之后开府买的奴才里头的一个,倒是挺聪明。
如今刚刚十五岁,性子活泼,有时候还跟他顶两句,但是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没规矩,反而觉得有趣。
柳孟谦就是喜欢他那性子,就让他给自己做小跟班儿了。
这会儿他明显就是因为主子不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有些不开心了,只是噢了声,站在了一边,垂着头不说话了。
柳孟谦好笑,“你倒是气性大了。”
福全抬头,“本来就是嘛,少爷明明就有心事,小的问了,少爷还说没事,那不是嫌弃小的伺候不好了吗?”
柳孟谦扇着扇子,“就是伺候不好了,那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