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不可失了礼数!”
“此女子居心叵测,污蔑卫公子声誉,当真好大胆子,送去县衙!”
“没想到学富五车,才学不凡的卫公子居是如此之人!”
“……”
大殿之上,除了王允蔡邕等人,其实还有不少朝中官吏,士林儒者,都是卫仲道花费卫氏关系,请来助阵的,这时候成了最佳的吃瓜观众,有人拉着卫仲道,有人要拉着红裙女子离开,有人窃窃私语,场面混乱。
“啪!”
蔡邕面容铁青,掌心狠狠的摔在了案桌上,眸光冷厉一扫而过,阴沉的道:“都给老夫安静,待她说下去了,此事老夫自有公断,谁若插手,就是不给老夫面子,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他蔡邕,乃是士林大儒,一怒起来了,就是当今天子在场,都不会畏惧,风骨峥嵘,威慑力不凡。
场面之中,顿时安静下来。
“老师,学生冤枉!”卫仲道慌了,他连忙俯跪说道。
“窦家娘子,你继续说,若是你说的乃是真话,老夫必为你做主,若是你敢撒谎,也休怪老夫让你去尝尝大汉的律法!”蔡邕面无表情,理都没有理会一下卫仲道,只是看着红裙女子说道。
“多谢蔡祭酒做主!”
红裙女子哽咽着喉咙,断断续续的说的悲伤:“当初小女子见识浅薄,又为之倾心,在卫公子的花言巧语之下,失了身子,可无礼数之娶,小女子虽委屈,可奈何倾心在他身上,无怨无悔,可不曾想到,他居如此薄情,为娶蔡家娘子,要抛弃小女子,小女子心悲,本想当这洛水之面,一了百了,可终有不甘,于是前来求祭酒大人做主,若是大人能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方有一线活路,小女子虽家贫,可亦是良家之人,不可不清不白的活在这世界上,若是祭酒大人不能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唯有了断在这洛水之中!”
“贱妇,某从不曾见过你,你为何要污蔑本公子!”
卫仲道要疯了,他发誓,他真的从不曾见过此女子,虽在家中有歌姬舞女寻欢作乐,可他向来对名誉看的慎重,不敢在外显露半分。
“窦家娘子,你说的,可有证据?”
蔡邕声音微冷。
“此乃卫公子送小女子之定情之物,可昔日山盟海誓,却比不过名利之求!”
红裙女子送上一块玉佩。
“卫氏狼骨佩!”蔡邕眸光一定,一字一言,声音沉沉的叫出来。
“卫氏狼骨佩?”
众人面面相窥,低声叫出了这一块玉佩的名字。
“什么,这就是卫氏狼骨佩?”
“原来这就是卫氏的传家至宝,传言当年卫青大将军从匈奴大打了胜仗之后,从草原上取回一副狼骨,乃是一个部落供奉圣物,洁净无瑕,以战利品贡与我大汉武帝!”
另外窃窃私语,低声的说出这一块玉佩的来历:“我大汉武帝命最好的工匠,将其雕琢一块玉佩,上刻卫字,以纪念卫青大将军的功劳,后送给卫氏,卫氏引以为圣宝,代代相传!”
“我也听说了,当初卫深公过世之后,这块玉佩就送给的最疼爱的儿子卫二公子卫仲道!”
“传闻卫二公子须臾不离,决不让玉佩离开腰间半步!”
“看来此事不虚啊!”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卫家的公子居是如此之人!”
众人看着卫仲道的眼神多少有些鄙视起来了。
翩翩公子平日聚会饮酒,探讨学问,商议朝政,必有歌舞相伴,宠幸一二歌姬舞女很正常,可背不得始乱终弃之名。
“仲道,你又什么话可说?”
蔡邕瞪着卫仲道,冷厉的声音如寒冰。
“老师,学生真的冤枉!”卫仲道道:“学生也不知道,这玉佩怎就落在她的手中!”
“你太让老夫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