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
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对于沈醉来说,这种相互揭短,互踩痛脚的行为简直不要比枯燥的制定战略痛快太多。
所以,她不制止,这件事情就意味着不会停下,几个人掐得起劲,以至于最后掐着掐着都已经忘记了总教官还在自己的身边。
只有薄荷,清楚沈醉的行为,默默将椅子拉远了几分,默默地当着自己的木头人,不开口,也不阻止。
一来是他始终是个备受总教官“喜爱”的特例,而来,沈醉在这里,轮不到他发号施令。
直到那声满含戏谑,微微有些喑哑的笑声轻轻响起的时候,他们才如梦初醒,换了个态度,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沈醉。
只不过,那个人没有想象中的暴怒,甚至乎眉眼中没有任何不悦,只有满满的兴味:“怎么不继续了呀,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只是,如果仔细去听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她的语气并没有那么轻松,甚至乎隐隐有种威胁,铁石般存在着。
众人噤了声。
沈醉后退着顺便把椅子也给撤后了去:“我听听看你们还有多少黑料,继续呀,别怂。”
“……”你这么一说,还有几个人敢做这种事情。
“……”沈醉也沉默着,目光却在这几个人脸上不断地来回扫视着。
如果非要找一个比喻的话,那么应该就是强行承受着一把机关枪的威力,明知自己就是那个目标,偏偏没有一点能力反驳。就连单纯地想要避开,都生怕因此惹得持枪的人精神紧绷,子弹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