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正在为自己的心态改变愣神儿感慨间,那个小二又轻手轻脚的进来,手中托着一个精巧的酒壶,双手递了上来:“大先生听说先生见怪,特命小的奉上一壶茅台。”
沮授当时开怀大笑:“一句戏言,就换来大先生的一壶美酒,大先生慷慨,在下欢喜。”然后继续调侃:“只是圣人有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若是我一个人在这里享受天下难得的美酒,而和我一同到来的众位同僚兄弟,却依旧喝着难以下咽的汾酒,在下怎么能够忍心下咽?”
这个小二就无所谓的一笑:“先生抱怨晚了,我家大先生已经拿出了百坛茅台,邀请原先翼州和并州的新朋故旧欢饮。”然后嗔怪着道:“只是先生一句话,就让我家大先生破费百万钱,我家大先生当时哀叹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沮授闻听,一口美酒就喷了出去,当时敲着桌子大笑不止。
正在开心大笑的时候,门外一声清朗的声音道:“自从我认识先生也有十余年时光,就从来没听到过先生如此开怀大笑,不知道先生因为何事如此开心?”
话到人到,门帘一挑,高干穿着箭袖布衣,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壶,大步的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有两个伙计正搭着一张小桌,上面也是四菜一汤。
高干住的房间离着沮授的房间并不远,平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嫌疑,两个人是几乎不走动的,虽然时常在院子里遇见,也就是淡淡的拱拱手打个招呼就是了。却不想今天高干怎么突然间,不避嫌疑的带着酒菜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沮授赶快下地穿鞋,施礼迎接。
“元才(高干的字)怎么有空过来?在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高干赶紧将手中的酒杯酒壶放到桌子上给沮授还礼:“唐突先生,罪过罪过。”
两个人正在谦虚,不想门外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炭火小泥炉,山药滚豆腐,一壶茅台酒,再让趣味无,哈哈哈,你们两个再谦让下去,这美酒佳肴可就失去了味道啦。”
说着房门一开,赵信也带着搬着小桌子的小二,就出现在了屋子里,三个人互相对视一遍,然后一起仰头哈哈大笑,真没想到,这个人却在今日想到一块儿去了。
其实,三人都是不甘寂寞的,三人也是在这段时间感受最深的,也对并州和翼州所有官员所影从的重要影响人物。
三人之所以今日汇集到一起,那就是准备各自说说自己的心思,因为考察期要完了,大家也要各回属地了,到时候再想见面,那就实在太难了。
既然来了,大家也就没必要再躲躲闪闪了,即便吕鹏知道,大家也不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