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彦大声道:“我们东盟从未作奸犯科,如若回避,倒叫他以为咱们此地无银、做贼心虚。纵有天大的麻烦,又有甚么好怕的?”说着就要跨进门里去。
金寓北才要出声阻止,陡听得前面总堂内远远地有人说道:“好!公孙师侄,没有作奸犯科,不做贼心虚最好。那就请三位堂主和廉护法到总堂来分说清楚吧。”院内众多东厂番役和锦衣卫以及东盟弟子闻言,俱都看向们楼外几人。
金寓北听这声音正是云朝宗,与公孙彦相对一看,心想既已被他发觉,已无可回避。两人跨进门楼,直向总堂而去。
阔地上众人,纷纷给金寓北、公孙彦让开道路,两人直到总堂前,拾级而上。在外就听得苏儿的声音道:“云千户,你也知道,我们盟主连续三年来,闭关清修,没再过问东盟盟务,此番大堂主与公孙堂主出去干事,东盟事务一并委托于我。你东厂迷失财货之事,此时扑朔迷离,你何以一口咬定,就是我东盟地火堂狄堂主带人劫走了你东厂财宝?”
金寓北与公孙彦上得台阶,见总堂内西首苏儿坐在她那第二堂堂主座椅上,身后是碧竹、翠萝、箫琴、云画四姝侍立在后。看大堂东首,云朝宗赫然就坐在第一护法的座椅上,背后是东厂“凤鹤鹞鹰”四大领班,四领班眼神各异,都看向金寓北。紧挨云朝宗坐着的,是一位面黄肌瘦的公公,正眼神阴森,看着门外的金寓北与公孙彦。
云朝宗见金寓北、公孙彦到了门前,干笑一声道:“两位师侄,回来得正好。云师叔多年后首回东盟,以为就看不到你们两位了呢。”话声温和,语意却是不胜歹毒。
公孙彦道:“云千户,彼此彼此。今日还能见你大驾,也当真不易,幸会。不曾想你还会光降东盟这山野之地,有何贵干?”说着,公孙彦和金寓北在苏儿两旁第一、第三两张座椅坐下。金寓北和苏儿相对一看,即又看向对面诸人。
云朝宗又干笑一声道:“二师侄不愧有东盟公瑾之称,论到拒敌,这嘴上的功夫也是出类拔萃呀。”公孙彦冷笑道:“这是多承云千户教导所致。”
云朝宗脸色一沉,道:“云师叔奉当今圣上和东厂督主之命,前来缉拿劫掠东厂车辆的巨恶。眼下江湖上早已疯传日久,东厂有几车财宝在两个月前被东盟狄堂主带人劫走了。那是咱们督主为分圣上之忧,为辽东守边将士筹措的军饷。劫掠军饷,知道是什么大罪么?作反贼论处。凌迟处死!”
说到这里,云朝宗顿了一顿,看看众人脸色,接着说道:“而今,圣上也已听闻是东盟的人劫走了这些军饷,龙颜震怒,本来就要调遣兵将将东盟铲平,是云师叔顾念香火之情,恳求督主在圣上面前力谏,才求下情来,暂不动用刀兵,先派云朝宗与贺公公来拿了首恶,解回军饷,其余人等,不再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