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姑娘说不下去了。
二马不解地问:“可是什么?”
姑娘艰难地答道:“首先,我不愿意离开小镇,也不愿意离开你们!”
他说完这些,二马和蚂蚱沉默了,姑娘所言不虚,他从小到大,就是为了学艺出过远门,剩下基本都在小镇了,小镇有他的亲人、朋友,他怎会舍得离开呢?
姑娘又道:“还有,小不点儿如今成了医院的职工了,那可是拿铁饭碗的人了,而我不过是一个理发仔!不般配了!”
他说完这些,二马生气了,他把酒杯向桌上一放,然后道:“姑娘,如果这能成为去市里的障碍的话,那我可要说说你了!”
姑娘好像盼着挨骂似的,目不转睛地对二马道:“二哥,你说!”
二马正色地道:“你说你恋家,这情有可原,你是独子,是家中的宝贝,而且也没有离家太久过!这些我们都可以理解。”
顿了顿,二马又道:“你说你配不上小不点儿,我却是不同意,你凭什么看不起自己啊,凭什么看不起自己的手艺啊?就你这容貌气质,放在大城市,不搞艺术都屈才了,还有你这个职业,咱们镇上,可能李土改的工资是最高的了,可你每月的收入不是他的二倍,如果你去了市里,还会有更高的收入。”
一傍的蚱不停地点头道:“是啊,是啊!二哥说的在理儿。”
二马继续道:“说到相爱,就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职业更不能成为这之间的阻碍。如果谁在意了这些,那就是对对方还不够喜爱!”
姑娘听了这些之后,不在说什么了,他把手中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然后开口道:“谢谢你二哥!”
二马心疼地拍了拍姑娘的肩头,然后道:“你该长大了!”
姑娘又为二位哥哥满上酒。
二马又叮嘱道:“别怕,勇敢地去市里,闯出一片天地来,将来把你家我叔婶都接到市里去享享福,那该多好啊?”
二马的一番话,燃起了姑娘的斗志,他不住地点着头,消化着每一句话。
蚂蚱也道:“有啥好怕的,你没见大美姐,人家一个女的,还敢去那么远的地方去闯一闯,你一个老爷们,有啥干不成的?”
姑娘坚定地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牙市,选址开店!”
二马赞许地道:“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轰轰烈烈地活一回!你放心去,缺人缺钱你就开口,我们一定帮你到底!”
姑娘的眼眶湿润了,他感到了友情的力量。
这时菜墩也忙的差不多了,他也坐上了桌儿。
他说的更干脆,“姑娘你先站稳了脚跟,等你嫂子生了之后,我这里生意若是做不下去了,就去市里投奔你。所以,你一定要争气,给哥们长脸,那我去了底气才足!”
蚂蚱和二马听了这话都乐了,这都有结伴前行的了!
这顿酒喝得是无比的高兴!很晚才散!
姑娘第二天,果然把美发店交给了姐姐山杏,自己只带一个行李箱,去了牙市。
二马的工程并没有断,现在已经到了内部装修的环节,那两个受伤的工人,一个已经出院回去静养了,另一个也日渐好转。
可是制造灾难的凶手却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二马去过派出所,接替建国的张所长对他道:“线索太少了,查起来难度太大!”
二马只能悻悻地回来,他心里窝着一口气!
水厂水的销量有所减少,这也难怪,毕竟快入冬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