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觉得人生了无生趣了。
江一沁在办公室里眯了一会儿,九点一到她就准时杀到了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还没坐稳就看到江一沁顶着一对销魂的黑眼圈冲了进来,把他吓了一跳,从办公桌后蹦了起来,“有事说事,你别激动,老头儿我心脏不好。吓坏我,你要负刑事责任的。”
江一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老头儿,你有用武之地了,用你那骗死人不偿命的忽悠技术去忽悠一下上面的人。”
“我可担当不起,别叫我个快退休的老头儿去背黑锅。”
“你想背还没黑锅给你背呢,你发个报告给兄弟部门的同事,让他们最近多留意一下分局和所管辖区内的感染性疾病患者。”
“出什么事了?”主任不解道。
江一沁把一份报告和死者的相关资料放到主任面前,“就这事儿。我昨晚和费法医熬夜化验出来的,你看看。你处理这些事比我们更有经验。”
主任却不翻文件,转而问道:“你和费素不撕逼了?”
“我什么时候跟她撕了?你能关注一下重点吗?”
“重点不是你们一起愉快地熬夜、加班吗?”主任装作没听懂道。
江一沁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我熬了一晚上,脑子活跃度降低了,实在没有心情跟你绕弯子。咱能不能给个准信儿?”
“事情我看完之后再回复你,我有分寸,你先回去休息吧。”
江一沁有些疑惑地看着主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只能说道:“那我先回去,有新情况打电话告诉我。”
江一沁回到办公室,韩凉热了两瓶牛奶正进来。
韩凉埋怨地说道:“江姐,昨晚加班怎么不叫我?”
“你身体还没好,不方便加班,回头少不了你加班的份儿。”江一沁边收拾自己的包,边说道:“你有空的话去问问韩局,了解一下他对昨晚的事的看法和决定。”
“我等下就过去。”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过去吧,给主任一点反应时间。”
韩凉了然,“你是说主任在这件事上跟你的看法不一样?”
“主任下个月就退休了,很多事情的处理都会比较保守。他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才不立刻回复我,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将就他的打算。”
“我明白了。江姐,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一沁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程家司机把停在楼下。
司机看到江一沁下来,为她打开了车门,“夫人,请上车。”
“是少爷让你过来的?”江一沁疑惑地问道。
“少爷说少夫人加了一晚上的班,不方便开车,让我过来接。”
“他呢?他现在是在家还是在公司?”
“少爷已经去公司了。”
“那也送我到公司去吧。”
江一沁坐到后排的位子上,全身放松地靠在车座上。
脑子虽然已经疲倦不堪,但也不至于一坐下就睡着了。
车子缓缓驶出单位,汇集到上班的车流当中。
江一沁看着外面行动拥堵不堪的车流,脑海里渐渐清明起来。
对于昨晚林先觉提到过有人刻意把她和白玉棺女尸的生命轨迹相重合的理论,她心里有很多疑点。
她倒不是觉得这是胡诌的,也不认为这种小概率的事件会在没有人为干涉的情况下有这么相似的地方。
她相信世界上有跟她长得很像的人,所以她对白玉棺女尸的那张脸并不觉得有多难以接受。
她在30岁生日当天死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时瘟疫横行,她染上了瘟疫,死亡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
但江一沁心里不舒服的是,有人利用她们两个相似的特性去做这一系列的重合事件。
她不相信这些是巧合,一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她的生命轨迹。
到目前为止,江一沁所能想到的就是她出现在程家人的眼里是因为李教授的推动。
她和程至煜结婚的日期则是由程家人做主定的。
她不相信这个日期是纯属巧合。
但她不能去问程志强,只能问程至煜。
程至煜本来要开会,接到江一沁的电话后,便把会议推迟了。
他让特助准备了两份早点,便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江一沁上来。
江一沁开开门进来时,看到茶几上那丰盛的早点,不由得两眼放光起来,连连说道:“我好饿,我好饿。”
“那赶紧吃,吃完好好休息。”
“嗯嗯。”江一沁跑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回来就对着那丰盛的早点大快朵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