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芷心揉了揉额头。
当年的墨墨,现在的墨君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她惹了全世界最不能惹的男人。
而是她发现,早在十年前,她就已这么做了。
说起来,她那时并不怕他,可是记忆里为什么对他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呢?
晏芷心晃了晃脑袋,终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的。
“阿芷,吃饭啦!”
门外传来外婆的叫唤,晏芷心回过神来,跑出去洗了手把外公推到餐桌前,拿起碗给他盛了汤,问道:“外公,你当年怎么会收墨墨为学生?”
“是一位故人托付给我的,好像是家里出了事情,让他出来避一避。”外公随口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总觉得他不是普通人。”晏芷心抿了抿嘴,抬眸道,“他的变化太大了,我不知道怎样和他相处。”
“我倒是觉得他一点儿都没有变。”
外公慈祥地笑了笑,舀起汤喝了一口,语重心长道,“变不变也不重要,人都是会变的。只要他还愿意踏进这扇门,就够了。”
晏芷心眨了眨眼:“好吧。”
外公有不少退居幕后的同学朋友,更有不少身居高位的学生,但是,他没有求过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对方地位的改变而心思浮动。
他不在意他们变成什么样。
如果对方愿意来看他,他就很开心了,仅此而已。
墨君霆也是清楚他的性格,在踏入谢家这扇铁门时,才会给自己披上一张温顺的羊皮,当一个让外公老怀欣慰的墨墨。
一踏出铁门,他脱下羊皮,他就是冰山帝少墨君霆。
想到墨君霆在门外对她说过的话,“我可以治好你外公的病,只要你愿意当我的女人。”
晏芷心又有些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