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男人略显沉重的呼吸,仿佛近在耳边。
她的心,紧了紧。
即便没有看到他本人,仅从呼吸判断,她也能感觉出来,他喝了酒。
而且,还不少。
“容先生,有事吗?”她淡淡的问。
他沉默了片刻,嗓音沉又哑,“在做什么?”
“在山庄度假。”
“一个人?”
“和同事。”
“现在在做什么?”
“看书。”
男人嗓音愈显黯淡哑,“念段给我听听?”
不知是不是他声音太过沙哑性.感,宁初竟被他这句话说得耳根红烫。
咬了咬唇,她有些羞恼,“不念。”
“不念嗯?”他低低地笑了声,声音染上了一丝邪气,“不念我今晚会一直跟你打电话。”
宁初,“……”
“念一小段,乖。”他黯哑的嗓音放柔了几分。
也许是他声音太具魔性,又或许宁初感冒脑袋有些糊里糊涂,被他轻声慰哄了几句,就拿起被她放下的诗集。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来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她声音放软时,会特别温糯,深夜里像一汩清甜的水淌进人心间。
他喉结滚了滚,“宁初,我如果爱你,不要如果怎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