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明明身处危险的境地,房里还有危险的男人,但可能太过疲惫,加上吃了过敏的药物,凌晨三四点时,眼皮沉得不行。
听到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起身,走到了床边。
他眸色深沉晦暗的看着她。
因为哭过的原因,她覆在眼敛上的长睫,还沾着点点水雾,显得睫毛越发的纤长幽黑。
鼻尖有些泛红,秀眉紧拧着,即便睡着了,也透着不安和戒备。
他摘掉面具,低下头,绯色的薄唇,落到了她唇.瓣上。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修长的指尖,轻轻拂了下她紧皱着的秀眉。
宁初,你还是如两年前那般恨我是吗?
既然恨,我又怎能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
若是你知道是我,怎会让我碰你一下?
闭了闭眼,他盯着她看了许久。
直起身时,看到床头柜的青色瓷瓶,想到没替她擦完药,他又耐着性子,替她的脸,身子,重新擦了遍药。
……
宁初睁开双眼时,外面已经天亮了。
看着头顶陌生而奢华的天花板,宁初恍若置身梦境。
眨了眨眼,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尤里的城堡。
掀开被子,见自己的长袍还好好穿在身上,她微微舒了口气。
朝沙发上看了一眼,男人应该早就起来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宁初似乎还能感觉到男人大掌游走在她身体时带出来的蘓麻触感。
明明该反感排斥的,但是她又没办法否认,他的**,让她不可遏制的产生了战栗感。
已经没什么睡意了,宁初从床.上起来。
打算洗漱,但一推开卫浴.室的门,看到里面站着的冷峻身影后,她便愣住了。
男人背对着她,似乎刚洗完澡,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高材高大精健,宽肩窄腰,看着结实有力。
宁初看到盥洗台上,放着他平时戴的黑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