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师傅交待过她,情绪不能大起大伏,不然会加快身体里蛊毒的发作频律。
听到身后追过来的脚步声,她心脏一紧,加快步伐往前跑去。
容瑾言在宁初快要进山的时候追上了她。
大掌用力扣住她纤细的皓腕,不让她离开。
月色下他双目赤红,面色阴沉,因为情绪太过激动,高大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掌心温度,沁凉入骨。
但他却很用力,紧紧握着她,像是要将她骨头捏碎,然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宁初沾着水雾的长睫细细密密的颤栗着,她没有看他,或者说害怕看到他的眼神。
不管她内心有多强大,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曝露在她自己爱的人面前后,她是没有勇气,再承受他或同情或嫌弃的目光的。
她宁愿像只蜗牛缩在自己壳里。
“放开我!”她声音沙哑得厉害,不停地挣扎,与他较着劲,“我求了,放手,放手!”
“我已经让你看到了,你不要再缠着我,好好带着雨滴,不要再将他弄丢了!”
容瑾言看着好似在跟他交待遗言的宁初,他重喘一声,理智在慢慢回归。
“宁初,看着我的眼睛。”他嗓音沉哑的道。
宁初垂着沾了水雾后显得更加纤长浓黑的睫毛,不敢看他,双.唇用力抿了抿,她发出近似于祈求他的沙哑声音,“放我离开,求求你……”
她话还没说完,重新被她在脸上的口罩,就被他一把扯开。
他骨骼分明的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