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摸了下自己凹陷没什么肉的脸蛋,纤长的睫毛低垂,细白的贝齿轻.咬了下唇.瓣,“我现在这副瘦骨如柴的模样,会不会吓到他们?”
毕竟昏迷了好几年,刚醒过来一个月,不可能立即恢复原来的样子。
容瑾言看着容惜的眼眸幽沉深邃,“不会,还是跟以前一样。”
容惜低下头,唇畔浮现出淡雅如菊的微笑。
几秒后,她抬起头,看着英俊挺拔,越发成稳令.女.人着迷的男人,声音轻软的道,“哥,阳宝的事,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怪我?”
“那年,你因为战友牺牲心情恶劣,部队领导让你回家休息,你不想让我们担心,就一个人在酒店住了十来天。你每天喝得昏天暗地,那天晚上,你……”
容瑾言紧抿了下利刃般削薄的双.唇,看着容惜快要跌出眼眶的泪水,他抬起大掌拍了拍她削瘦的肩膀,“是我的错。”
容惜泪水模糊的摇摇头,她扑进容瑾言怀里,用力汲取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哥,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这么多年了,我也经历了一场生死,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要对你说清楚……”
容惜话没说完,容瑾言就扣住她纤细的肩膀将她推开,“惜儿,我这辈子都做你哥哥不好吗?”
容惜削瘦的身子微微一僵。
很快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即便有了阳宝,他也只将她当成妹妹。
看着容瑾言的深邃细长里闪烁着的坦荡光芒,容惜抿唇柔柔一笑,小手握成拳头在他胸膛上砸了一拳,“哥,你以为我要说什么?我就是想对你说这句话的啊,我们忘了那件事,一辈子做兄妹。”
“惜儿,抱歉。”他只能将她当成妹妹,给不了阳宝一个完整的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惜儿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若是在一起,除了要面对外面的风言风语,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甚至,以前他对惜儿,也是有过感动和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