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不长的时间里，棠棠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她和慕则宁在一艘破旧的渡船上，她拽他，扯他，又哭又喊，可是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跳进了河里。
那天的河水多冷啊，渡船的螺旋叶片搅着冰碴，可他还是跳了，为了那个女人。
扔下她孤零零一个，哭得嗓子哑了，命也丢了，还是没等到他回来。
明明说好会一直陪着她，可事到临头了，说扔也就扔了……
真像个笑话。
……
顾凉的车驶入集团内部专用车库，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的装潢简约大气，一侧是休闲区，一侧是办公区。
在电视墙旁边有一面镜子，是隐形门的设计，推开后里面是一个单独的休息室，空间也很大。
顾凉叫了一个女秘书进来照顾棠棠，算是给她安排一个向导。
他自己忙，在办公室呆了没多久就去开会了。
开会的时候也是心神不宁，时不时瞟一眼手机，担心她在外头闹起来。
实在是因为这货的性格就像定时炸弹，乖的时候一声不响特别乖，闹的时候砰砰爆炸谁都治不了。
此时会议上一位总经理刚刚结束汇报，顾凉的目光扫了一圈，每人手上都是一摞厚厚的文件。
他略微叹气，捏了捏眉心，“太长了。”
随行秘书闻言一愣，看向顾凉，“董事长？”
“以后的工作汇报尽量精简扼要。”顾凉说道，“集团业务量逐年扩大，如果每次会议的内容不断累加，只会损耗大量时间成本。”
众人面面相觑。
顾凉淡淡道：“接下来每个人最多五分钟，最后十五分钟时间综合讨论。”
“啊……好、是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