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她很快就接话,“只是坐坐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注视着隔壁外交官一家的女人,视线随着那远处的小孩子和手里牵着的狗,飘忽不定。
陡然她把眸光转到顾宅庭院里那棵从法国移植回来的梧桐,静静闭上眼,轻轻的同宋语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早已撕破脸皮了吧?姐姐。”
那层淡的可以用针尖戳破的的皮,可尽管如此,两人相处九年下来,却还是把它维持的刚好能够相处。
宋语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慢慢的出声,“柒柒,我们是仇人也好,对手也罢,但是我们终归是血亲的姐妹,所以你难不成永远不见我吗?”
“是想永远不见你。”懒懒的笑了几声,哑哑的,低低的,好听的嗓音侵占耳道里的每一处,接着道,“不过不是现在。”
“宋柒!”宋语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喊
嗯,宋语这个女人娇生惯养,所以听不得重话,不过也对,这么沉不住气,跟她相像却也不尽然的相像。
纤细的手腕顺着清明的线条,往上爬去,捏了捏眉骨,而后讥诮开腔,“宋语,现在是你求着我出去,所以姿态就给我能放的多低就有多低,要不然今天你要跟我谈的合作的事情还没部署实施就胎死腹中了”
只后面那一段话,宋语立即消了声。
柔软目光顷刻间变得阴鹜有狠毒。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宋柒。
垂首,随性的让黑直的长发散落下来,根根分明的搭在颈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