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顿时哑言,脸蛋上原本被藏的干干净净的神情,就因为这一句话给冲散的只剩下惨白。
喉咙处干涩的生疼,指尖也用力的扣在手心里,只有这样才能把心里的颤意给压好,低头也低声开口,“顾瑾笙,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过下去了,我性子本来就淡的可以,除了琯琯和景辞以外就没有任何的朋友了.........是我当初会错了你的意,你或许不是需要乖的顾太太,你要的是一个永远都是得体名媛的花瓶........”
她的话就这么平平静静的摆在这里,细听过去,就连语气和腔调都是温温淡淡,仿佛就是这么的素淡,不为所动。
只是,顾公子耳蜗里一钻进这句话,脸色就蓦然的暗下去好几个度数,一时之间静谧的卧房里都能听到指节咔咔响的声音。
“言则呢,你是要跟我离婚去跟慕十年过下去么?”男人往前迈了一步,侧着的俊颜上缠绕着清冷的寒意,刚刚给他的面孔塑上了一层立体的暗霜,喉骨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出来明灭的冷,指尖扣住女人的下颚,一把板了上去,“宋柒,我早就说过,当初跟我在一起,你的人生就是我的,你心里没住人,那就只能住我,你要是心里住了人,我就让他变成死人,懂吗?”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这根本就不关乎任何人,这根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们之间都要掺进去别人。
宋柒动了动下颚,眼眶里的泪水被灯光折射的有些有些波光粼粼,只是眉眼里的愠意早已就是被磨成了极具的不耐烦,腮帮被扣的紧,所以出声的话语很是破碎,撕裂着嗓音大叫,“这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顾瑾笙!顾公子!我们的之间的问题你总是觉得是别人的问题,我们之间是有本质的分歧,我们之间磨合不出一样的见解你懂吗?你把我养的是很好,我也够爱你,你事事以我中心,给我最好的爱,我依赖听你的话,也安分守己的待在家里....从前有楚啸,现在有慕十年,你从来只是觉得我为什么要出去招惹男人,可是你从未想过,我不过是需要一点点的不受约束的自由,你就总觉得我会做一些事情碍你的眼.........顾瑾笙.....你的占有欲是......病态的....你知道吗?”
占有欲是病态的?
是吗?
可是,那又怎么样。
顾公子的表情从未松动,神情淡漠的不行,脸孔的线条绷紧的可怖又冷硬,指节用力,垂首逼近她,开口,“宋柒,我从前也是这样的,怎么那时你不说这种话,怎么那时候,你说,只要摸着我的腹肌你就可以在我的身上待上一整天,嗯?”
几乎是一字一句,就连带着标点符号带掺尽了阴冷的腔调。
“你那时没有这么的草木皆兵,我那时也以为,你的霸权,独断是可以重塑的.....”宋柒的眼睛都是红着的,泪水顺着男人的指节落进他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