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最终别沐景辞给抱回了沐琯的别墅,一整栋别墅都是灯火通明,却只有几个稀稀疏疏的人影,沐琯和贝利一听到门口的车子熄火声,匆匆忙忙的跑到门口,男人的身形寥落了许多,短发下英俊的脸已经黑沉的不能看了,一身的戾气更是彰显了极度的不悦,看到了沐琯后才稍稍的平和了下来。
“哥,柒柒怎么样?”沐琯压低音量,瞥了一眼沐景辞怀里的女人。
沐景辞冷眯着一双眼,眼底的温度骤然下跌,冷冷的嗤笑,“我怎么知道,一个犯了错还像是全世界都是欠他的一样,一个眼巴巴的还要回去受罪,我怎么知道?”
沐琯心里难受,无措的看着她哥,她虽然知道,她哥哥并非是真心实意的说这些话,但是她还是难受。
贝利拢了拢风衣,蹙紧眉眼睨了一眼已经进入深眠的宋柒,才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先进去再说,外面还是比较冷的,柒柒穿的这么少,会冻坏的。”
三人进了别墅,柔和的灯光洒下来,把宋柒娇软的脸蛋给温润的苍白寡淡,眉眼已经没了刚刚的淡薄,只是匆匆几天不见,他突兀的发现,今天这件事一出,她轻了不少,骨头也是愈发的细了。
闭了闭眼,下颚也是紧绷着,看的出花了许多的力气才忍耐住他的怒气,咬了咬牙从唇齿间蹦出几个字眼,“我送她上去睡觉,你们在楼下等我下来。”
贝利目送着沐景辞上楼,唇角处挑出一些苦笑,只是细看又不全是苦笑,还有类似嘲笑,有些矛盾却又夹杂的很深,交错在一起,叫人看不懂。
“你笑什么?”沐琯皱了下眉,看着眼前的贝利。
贝利低头垂眸,用手捋顺了棕色的卷发,这次更是笑出了声,良久才低低的道,“我笑柒柒,也笑我,更笑你哥。”
她大约是在中国待久了,有大约是混血的原因,所以以前虽不说,但也是深谙这些道理。
看了一眼楼梯,才淡淡的出声,“在我眼里一直只有两种男人,我爸爸,沐景辞,和男人,可是知道了顾瑾笙和柒柒后,我突然觉得,男人应该有三种,我爸爸,沐景辞是一种,顾瑾笙是一种,男人是一种。”
她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俨然是等着沐琯问她,所以沐琯也就问了,“那现在呢?”
“现在?一切都归位了,我爸爸,你哥再加男人......我笑柒柒是因为,我以为的,她以为的归宿好像是个笑话一样,我笑我自己是,我离回美国的日子不远了,我笑你哥是因为,明知道不行,明知道毫无可能还是为了圆一个梦,竭尽全力去求一个不可求的人,有点可悲,也有点感人,因为可悲所以我想笑,因为感人我才更觉得我爱的人这样痴情。”
沐琯还想说话,可是沐景辞已经下来了,所以堪堪的收回了到嗓子眼的话,抬眼喊了一句,“哥。”
沐景辞下楼,阴郁的脸虽然还是黑沉,但是已经消了不少,面无表情的直截了当开口,“她的承受能力会跌到小时候的那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