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的笑就此收住,又恢复那副寡淡无常的模样,盯着男人的神色,静默了一晌后,才要笑不笑的开口,“你既然知道我是在装睡,那么不就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知道了许许多多我没亲眼看到的东西,你跟琯琯说的视频是指,你跟艾尔莎滚上床的视频么?”
“宋柒!”顾瑾笙怒不可遏,把刚刚插回裤兜里的手给伸了出来毫不怜惜的掐住女人的下巴,直接把她的身体给扳过来,低低冷冷的长笑,“宋柒,那天游艇上我说你没心没肺原本都是气话,以为你是刚刚知道那些消息一时接受不了又惹我动了怒,所以在才有些急不择言了,而现在,宋柒,你不是被狗被狼吃了良心,你根本就是没心肺。”
宋柒又是怒极反笑,只是这一次的笑容没有达到眼底,很是浅淡的在瞳孔的圈外就能到捕捉到,指尖捏了捏眉骨,有些讥诮的开腔,“顾瑾笙,是我没心没肺也好,是你没心没肺也罢,我都不想再去说这件事情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一点点也不想,所以。”她把原本的半阖着的眼睛给陡然掀了开,零散的笑印在男人的瞳孔里,“你可以滚了吗?”
呵!
说来说去就是不信任他,说来说去就是觉着都是他的错。
顾瑾笙眯眼,直接把邃深的眸给眯成了小一倍的眼眸,嗓音捻弄在喉骨久久不出来,因此从唇齿间往上溢出来的时候,声线不仅是冰冷还带着阴鹜,与他眉眼间的阴鹜相得益彰的很,“我要是说这一切有一半是拜温流亭所赐你信么?”
宋柒黑白的大眼里还有余存的烟煴,只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嗓音骤然跌了好几度,连平静的面都是波涌了起来,连连的冷笑,“顾瑾笙,贵公子哥的风度还要有,你自己管不住自己那根东西,跟艾尔莎上了床,你现在说是拜十年所赐,怎么?他是捆着你逼你去跟她滚了床单?即便是真的这样,你不也是因为自己硬的起来,然后受不住诱惑就搞上了吗?”
宋柒没每多说一句话,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就越用力,直到最后说完后,下巴的软肉处已经是遍布的淤痕了,稍稍的动动下巴几乎像是扯到了全身上下的痛觉神经。
顾瑾笙的下颚亦是紧绷的吓人,再深的光线都已经化不开这些浓稠的冷了,心尖上有一块东西像是被撕裂开了,然后再一点点的往最底处剖析开。
时间一直在紧张的过去,不知过去多久,男人的蓦然把那只手给撤了回来,眼神也已然把阴鹜过渡到了冷漠了,冷冷的睨着她,薄唇扯了扯,“宋柒,你真是我平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了,也是我平生做的最错的事了,当初要是知道你是这副样子,我连瞧都不会瞧你一眼的。”
最后一个字眼落音的时候,男人的皮鞋已经转到了远处,至后没有看她一眼,拉开房门,看了一眼门口的沐琯和后来居上的脸上挂了彩的沐景辞,淡漠的走出去,期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和提一句任何有关宋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