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了许多,也再也没有了往昔的娇软和明艳了,一把把的细骨头无一处不在彰显着寥落和一种的死亡的孤寂。
男人动了动薄唇,可奈何嗓音被扼制住了一般,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脚步往前迈了几分,眼眸一直锁在她的脸蛋上,心电图还是有力的,可她的样子却又像是,被硝烟弥漫后而沉寂下来的尸体一样,或许醒不过来了,又或许能醒,却不想醒。
她是这样,酒酒也是这样。
男人的面无表情的脸几乎是有一瞬间的皲裂,恍若撕开那张脸皮面具后还是以往一贯的深情。
“抱歉。”顾瑾笙缓缓的低头,嗓音呢喃深深,褪尽一身的力气才把一句话说完整,“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明天醒来好吗?”
......................
沐家。
“哗”,一桌的饭菜,瓷盘全部被摔了个粉碎,沐景辞立即起身,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沐老首长,弯身,开口,“爷爷,我走了。”
“沐景辞!你给我站住!你是要造反吗?!”沐老首长已经将近十余年没有动过这么大的怒了,苍老的眉眼上布着浓浓的阴鹜,指节一根根的捏住了拐杖,异常泛白。
沐景辞对沐老首长尊敬居多,回头看了一眼,站立的笔直,“家法还是军法我都接受,只要过后,你放我去看柒柒。”
不知是哪一句,惹的沐老首长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翻涨了好几个层次,直接把拐杖砸过去,“沐景辞!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你养一个有夫之妇在家里,你是想让整个上流社会指着我,你老子,你娘的脊梁骨说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