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亭拖着一身浸满血渍外加乱破的衣服,虚虚晃晃的立在风中,身形消瘦的不成样子,蓬松的短发也是蓬垢的一塌糊涂,要不是他清俊五官的辨识度极高,宋柒也有一瞬间的咬尖叫出来。
被折磨了许久了,三个月的不见天日,三个月的严刑拷打,隔绝的那么久,以至于让他生出了一种永无天日的错觉。
只不过还好,他布好的局,一颗籽都没有落错,一步也没有走偏过,哪怕这是盘乱棋,也被他拨乱反正了。
宋柒的步子一直没有动,神情恍恍惚惚的呆滞,望着前面一步步类似于辗转着脚步过来的男人,心里凉去了半边,看清后他的样子,一点点的抬手,不敢去触碰,指尖虚晃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流亭一件刺眼的衬衫已经成了血淋淋的不跳,薄唇惨白到皲裂,腕骨上皮肉炸开的地方被光圈折的更是触目惊心。
这点路程大约真是用尽了温流亭全身的力气,又大约,是因为宋柒来了,因此就算是支撑的住,也支撑不住了。
一瞬,男人陡然倒在了宋柒的身上,俊脸倚靠在女人的肩甲上,斯文儒雅的面上,除了染上的灰尘就还有干涸掉成了黑色血渍。
宋柒没有推开他,咬唇抬手环住了温流亭的腰身。
她许是没有料到过,有一天会有这样的局面,更是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会在温流亭的身上,她只是不爱他而已,但是在身体的最底处,她是想他好好的。
半晌,温流亭蹙着清俊的眉眼,嗓音淡淡,一字一顿里面都是凸显苍白的拖沓无力,缓缓沉沉道,“我被顾瑾笙抓到这里来的......已经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