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在看什么?”一品太傅木远礼这眼眸一定,看到前面走着的那两个小道友刚刚朝堂之上的事情,若不是这位国师大人,高抬贵手,这两位小道友,怕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离开吧……
“没什么。”诸侯裨天的嘴唇微动,但是,却想了一想,甩开了自己脑袋当中最为荒诞的想法,正好,木远礼在身边。
诸侯裨天反而是淡淡的开口说:“这位少年……若是,木太傅的孩子,还在的话,也必然这么大了。”
木远礼听不出来诸侯裨天的情绪,但心中明白,这不过是于以往一般的试探。这十多年来,伤口依旧是在的,只是,无人能够揭开,唯独这位国师大人,似乎总是耿耿于怀。
明明孩子都是他亲眼看见的,死在水中,可他仍旧是要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的底线。木远礼握紧了手,又随后放了下来。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说道:“国师大人说笑了,那少年,明明就是一个男子,而本官的孩子,也正在家中。”
“呵呵,也是……你瞧我,这几日都忙昏了头呢……木太傅,莫要怪罪。”诸侯裨天拍了拍自己的头,说道。仿若真的是记错了一般。
只是,木远礼的脸上并无笑意,而嘴角只是微微的扯动了一下说:“无妨,国师贵人多忘事。”眼底的阴霾,一层厚过一层。
而他们这两位的对话,却全部落在了我的耳中,我自幼与一般孩童不同,天生的眼眸,天生的耳朵,听见的声音也比一般人多,从声音当中,判断两人的对话情绪。
走在殿外的我已经是停下来了脚步。师兄见我不走了,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眼中带着怜惜之意:“是不是刚刚打的疼了?”师兄的手摸上我的额间,有些冰凉,但是,却很温暖。
“是,很疼。”我很自然的皱了皱眉,睁着水润的眼睛,朝着师兄说道。
我并不打算将刚刚听见的告诉师兄,那些对话,虽然并没有透露出来什么信息,但是,却绕着木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