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了早膳,钟浦就来了,站在阮琉璃面前殷勤的笑着,“娘娘,殿下传您过去问话。”
阮琉璃看着钟浦这满脸带笑的,一时觉得好不适应,想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吧,钟浦这是怎么了?
珍珠的脸立马就沉了一下,她是知道的,钟浦能对阮琉璃笑脸相迎,是因为前些日子她送过去的玉镯。
阮琉璃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问了句,“这个时辰,殿下不应该去上朝了吗?”
钟浦回道,“殿下负伤了,今日向朝廷告了假。”
一听这话,阮琉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她才想到冥殊羽定是昨晚负伤的。
既然冥殊羽这个尊亲王通传,阮琉璃这个做侧王妃的便不得不去。
待阮琉璃到了冥殊羽的住所,便看到冥殊羽躺在榻上。
阮琉璃是第一次到冥殊羽的寝宫,这是一处富丽堂皇的寝殿,就连脚下的玉石都是暖玉所制,绸缎纱帘遮挡着冥殊羽的身影,威风拂过,冥殊羽躺在那里若隐若现。
阮琉璃穿过纱帘走到冥殊羽身前,拘礼道,“臣妾参见殿下。”
冥殊羽瞧都没瞧她一眼,手里端着一碗汤药,淡淡的问了句,“昨夜为何逗留在顺福路至子时?做什么了?”
这种质问,让阮琉璃感到很不高兴,仿佛冥殊羽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阮琉璃一没犯法,二没犯错,所以她并不害怕,直截了当的回道,“臣妾只是逛逛,一时忘记了时间。”
冥殊羽抬起手臂,将那半碗褐色的汤药一口饮尽,微微转头,冷目盯着她,“本王不是让钟浦告诉你,子时之前必须回府吗?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
阮琉璃看了看冥殊羽,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哪里也没伤着。
阮琉璃更懒得理会冥殊羽,不耐烦的说着,“殿下找臣妾到底所谓何事?”
冥殊羽微微眯了眯眼,“本王就是想知道,你昨晚为何那么晚还不回府!”
就这么简单?可是看冥殊羽那阴冷的样子,可不是这么简单!
阮琉璃不想和冥殊羽多废话,语气也有些冷,“臣妾方才不是说了么,那地方热闹,臣妾一时忘记了时间,才耽误了时辰。”
冥殊羽却一点都不信,半坐在软榻上冷视着阮琉璃,思索半晌,显得更不高兴了,“和那个戏子逛得太开心了,才忘记时间的吧?”
……
阮琉璃顿时无奈,她真是佩服冥殊羽的想象力,万般不悦的白了一眼,“我和蝶衣只是半路遇见,顺路一同回府而已!”
冥殊羽却抽冷的笑了一下,“是么?可本王看你和他很熟啊。”
阮琉璃的耐性被冥殊羽彻底的耗尽了,不耐烦的回道,“他只是从前来府邸唱过戏,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你不要无凭无据的在这瞎猜好不好?殿下今日不用上朝,很清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