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琉璃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浑身酸痛的发麻,硬撑着身子坐起来,手臂阵阵发痛,阮琉璃一直忍着。
梳妆打扮得体,阮琉璃便出了王府。
昨日阮琉璃和冥殊羽说过,不必他作陪回娘家,阮琉璃自己便可。
轿子在阮府停下,门卫并没有阻拦阮琉璃,让阮琉璃入府。
御史大夫阮恒刚刚下朝,听闻阮琉璃来了,忙是换了朝服去了前厅。
待阮琉璃见到阮恒的时候,目光里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如今在这世上,阮恒是阮琉璃唯一亲近的人了。
阮恒瞧见阮琉璃的时候,目光也显得温柔,抬手施礼,“微臣参见侧王妃。”
阮琉璃赶忙将阮恒扶起,有几分紧张,“阮伯伯,这可使不得,我哪里受得起您的见礼。”
阮恒直起腰身,看着阮琉璃说道,“如今你是侧王妃了,是有身份的人,我见你当然要见礼。”
话间,二人已经坐下,下人上了茶果,阮琉璃便让下人退出去,阮琉璃也让珍珠和璇玑到外面候着。
阮恒似父一样的打量着阮琉璃,忽然瞧见阮琉璃手腕缠着纱布,面露担忧,“这手是怎么了?你才嫁入尊王府不过三日,便出事了?”
阮琉璃下意识的将手上的手臂缩进广袖里,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不小心划破了而已,阮伯伯别担心。”
阮恒却仍旧担忧着,“琉璃,我可是答应过你父亲,要好好照顾你,你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
自阮琉璃记事开始,父亲就和阮恒关系较好,一直称兄道弟,所以两家处得也不错,经常来往,也因此丞相临死之前将阮琉璃托付给了阮恒,阮恒待阮琉璃如亲生女儿一般,照顾有加。
阮琉璃感激一笑,她不想让阮伯伯知道自己在尊王府的处境,报喜不报忧道,“阮伯伯放心,我在尊王府一切都好。”
阮恒却长长的叹了口气,“哎,尊亲王的性情我是了解的,那个人不好相处,你嫁给他会受苦的。想想你也是丞相的嫡女,同他人一起嫁给尊亲王做个侧妃,倒是可惜了,要是你父亲还在世,你必然会是正室王妃。”
提起这个,阮琉璃的脸色一沉,人死不能复生,悲伤也是徒劳。
阮琉璃克制自己不要再往下想,对阮恒说道,“阮伯伯,我嫁给尊亲王就是为了能够借个身份活下去,为的就是能为父亲报仇,为我们单家洗冤。”
阮恒沉沉的点了点头,皱眉思索片刻,说了正事,“你父亲的事情我一直再查,最近有了眉目。”
一听这话,阮琉璃立马来了劲头,身子挺了起来,忙问道,“阮伯伯查到什么了?”
阮恒也正了正身子,咳嗽了一声,准备细细道来,“现在我所掌握的唯一线索,就是背后黑手指你父亲勾结各地武官,同时在肇京内部部署兵力,又以边防为名,欺骗圣上调护卫精兵调出东冀塞外戍守,实则削弱东仁王。”